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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要还回来,楚瑜却不肯要了,拧了拧秀气的娥眉,“你自己留着吧!”
朱墨于是珍而重之的将手绢拧干,摊平,叠成齐齐整整的小方块,收进袖囊里——看得楚瑜背上一阵恶寒,想着此人莫非有些怪癖,这样的东西还不扔了。
等回到府邸,朱墨便要命人请大夫过来,楚瑜只觉他小题大做,嘟囔道:“我又没病,你也太夸张了……”
“那会儿是谁淋得跟落汤鸡一样?”朱墨老实不客气的揭穿她的丑态。
楚瑜还没来得及反应,朱墨突兀的将前额挨过来,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自言自语的道:“果然有点发热。”
楚瑜都没脸指责他了,这么多的下人都看着呢,亏他怎么做得出来!
盼春望秋等人见了,忙低下头去,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忙活自己的事。
抵挡不住朱墨的执拗劲,楚瑜老老实实躺到床上去,等待大夫前来问诊。
那胡子都花白了的老大夫装模作样诊断一番后,就说只是着了些风寒,开了几剂方子,嘱咐好好休养便没事了。
朱墨却予了他丰厚的酬金。
楚瑜只能感慨人傻钱多,幸好她还没有身为朱家主母的自觉,不然照夫君这样大手大脚花钱的架势,她气也得气个半死。
为着要养病,晚膳她就不出去吃了,朱墨反倒好心好意的将饭食端到房中来。
楚瑜瞪大了眼看着他手里的朱漆托盘,里头其实只有白粥与一小碟酱菜,因那盘子太过硕大,衬得可食之物分外渺小。
“你就让我吃这个?”楚瑜难以置信的道。
虽说无竹令人俗,但楚瑜向来无rou不欢,可不是一碟黑不拉几的腌竹笋就能打发了的。
“你生病了,当然得吃得清淡些。”朱墨用哄小孩儿一般的语气道,亲自舀了一勺白粥放到她唇边,“来,张嘴。”
楚瑜本待扭过头去,见那调羹举在半空,稍稍倾泻,很可能滴落到被沿上,那就更尴尬了。她只得板着脸张开嘴,将那勺吹温了的稠粥吞入腹中。
其实她没什么好赌气的,如今她一饮一食皆来自朱家,她又不肯自认做朱墨的妻子,自然不能和娘家一般娇惯任性。一个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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