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忙取出贴身带着的菱花镜子,仔细照了照,觉得两腮仍旧鲜艳得很,当然也是为着出门,早上多抹了一层胭脂。
她沉下脸看着对面,“你戏弄我!”
朱墨露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欠揍笑意,“你不会真吃醋了吧?”
楚瑜立即颦眉,冷嘲热讽道:“她是公主之尊,我不过是小官之女,有什么资格吃醋?”
口不应心,这话摆明了醋意满满。朱墨猛地弯下腰,自下而上打量着她那张揪在一起的脸,欣然道:“总算你还不是全无心肝。”
楚瑜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敢情朱墨巴不得看到她这副模样,天底下怎么还会有这种人!
她待要撇过脸去,朱墨忽然紧紧抓起她的手,将春葱似的十指紧紧包覆在他掌心之内,正色道:“阿瑜,自那夜花灯会见过一面之后,我便对你一见倾心,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从此再无人入得我的眼,更入不了我的心。”
这做作的腔调简直和戏文有得一比了。楚瑜用力将两只手抽回,嗤的笑道:“谁信你?”
两边的耳坠子却雀跃跳动起来,可见她听到这些话还是很高兴的——事实上她也只听过朱墨对她说这些话。
朱墨浅浅一笑,略微下垂的眼梢似乎定在了楚瑜身上,里头有无限深情的意味,“我信。”
真是越说越rou麻了,楚瑜摸了摸身上的肌栗,不自在的转向窗外,秋色风光正好,可是她的心思完全不在风景之上:她父亲对于母亲又爱又怕,可是也没甜嘴蜜舌的说个不停,倒是朱十三,真不知他是吃什么长大的,净会说这些哄人的话。
偏偏听的人往往很受用呢。
楚瑜来之前立下了豪言壮语,满以为自己熬得住旅途的艰苦,可等到付诸实践,她才知道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仅仅三五日功夫,她就由最初的兴致饱满,渐渐变得无精打采,最后甚至连坐直的力气都没了,不得不枕在朱墨的膝盖上。
“要不要喝点水?”朱墨好整以暇问道。他显然是出惯远门的,非但在颠簸的马车上身形纹风不动,连神经也和石头一般。
楚瑜以手扶额,无力的晃了晃头,“不用了。”
这些天因为呕吐晕眩,她连饭都不怎么吃得下,水也不敢多喝,生怕连胆汁都给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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