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布置得十分整洁。衡阳算不得辽阔, 但在洪灾之前亦是有名的富饶之地, 从墙上挂着的字画就可见一斑——楚瑜随意看了几副, 没有百两银子恐怕拿不下来。
这些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罢。
楚瑜撇了撇嘴,命望秋将窗纸打开, 又让盼春为她打着扇子。
其时已近十月, 天早就凉下来了。盼春手足无措的执着芭蕉扇,苦着脸道:“小姐, 您若是受了风寒,姑爷一定会怪罪咱们的!”
姑爷姑爷,好像眼里除了朱墨就没有她这位主子。楚瑜气咻咻的将扇子柄夺过来,用力挥舞着,头发丝都散乱成一团。可是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只觉得心火难消:如果说先前她对朱墨的品格尚抱有一丝侥幸的话,现在则是完全失望了。
朱墨饮宴归来,见厢房的门严严实实闭着,盼春望秋二人困顿守在外边,左一下右一下的打盹。
仿佛又回到了新婚之夜,楚瑜对他百般抵触的情势。
盼春倏然睁开眼,见朱墨前来,忙欠了欠身,道:“小姐见姑爷您迟迟不归,已经睡下了。”
果真睡了么?朱墨有些诧异,继而见盼春悄悄朝他打眼色,这才会过意来,笑道:“那我进去瞧瞧。”
那厢楚瑜蜷缩着身子躲在被子里,暗暗埋怨盼春不懂得应变,就不晓得找个由头将朱墨拦在外边?偏要放他进来,真是糊涂!
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的声音,楚瑜忙将头往里拱了拱,营造出熟睡的假象。
脚步声慢慢近前来,那人驻足床边,却并没有说话,仿佛只在沉默的看着。
这压抑的气氛真叫人受不住,楚瑜忍无可忍的掀开铺盖,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声音激动得都有些变形,“你还有脸来见我?”
朱墨盯了她半晌,才慢吞吞的道:“你是否觉得我与赵克己同流合污,所以看不起我?”
原来他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但这只会让楚瑜更加愤怒,她讥诮而尖锐的道:“难道不是么?”
无论何时朱墨都能维持住可恶的翩翩风度,他反问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人?”
楚瑜并不否认,她对于朱墨一开始就是存有偏见的,尽管在后来日渐的相处之中,这种固有印象渐渐被扭转了过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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