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河虽然看不见,但听到动静也能猜出几分。
男人实在想不明白,就算薛素跟娘家关系不好,但到底还未撕破脸,为何要偷偷摸摸地进入其中?
在屋外走了许久,视线早已适应黑暗,薛素走到屋后,这处摆放了不少竹架用来晾衣裳,仔细寻找一圈,她盯着那块小小的红绸肚兜,嘴角噙着丝冷笑。
赵湘兰气死她娘,又三番四次地陷害自己,前世里她被猪油蒙了心,一直没想起报复之事。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确定村长就是jian夫,要是不给这二人添点堵,赵湘兰一时半会怕也不会老实。
将绸质小衣胡乱塞进袖中,赵湘兰也是个好美的,往身上不知糊了多少香粉,连贴身衣物也不放过,闻着这股刺鼻香气,薛素恨不得捏住鼻子屛住呼吸,缓了许久面色才恢复正常。
顺着原路离开薛家,女人又往村长家走去。
这次薛素没有进院,而是在外头折了根细细树枝,将大红肚兜挂在树上迎风招展。
村长的媳妇周氏性子泼辣,要是让她找到了肚兜的主人,赵湘兰哪里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脑海中浮现出那副场景,薛素忍不住笑出声来,脚步轻快回了楚家。
因身上沾了不少枯草泥巴,若不仔细清洗总觉得浑身刺痒,在院中提了桶井水进了小屋,薛素将细棉布浸在水里,湿潮潮的布巾一贴上身,便冷的让她轻轻颤着,用力咬唇才没有叫出声来。
饶是如此,女子鼻间溢出阵阵闷哼,就跟还未断奶的小兽呜咽般,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破旧窗扇虽然听不真切,却令人忍不住多想。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安宁村便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