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平头百姓,能让女儿衣食无忧的平安长大,已经算是不容易了,哪能养她一辈子?
大夫也清楚刘家的情况,低低叹息一声,“你家飞云生的标致,养好身体后,虽不能干重活,但要是嫁到了殷实人家,也不必受苦。”
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早前侯爷在田庄那回,飞云便十分疯狂地纠缠着主子,衣裳被马鞭抽得稀巴烂,身子也被不少年轻小子看了去,庄户人家虽不像城里人那般讲究,到底也是在乎姑娘贞洁的,飞云想要高嫁,怕是难如登天。
看着刘庄头好似苍老了十几岁的模样,大夫也说不出什么规劝的话来,他谨慎地将刘飞云的伤口处理好,刮去最上层的已经发黏的碎rou,又抹了药,以白布仔细包上,这才开了消炎化淤的汤药,让刘母生火,在灶上熬煮,待会灌下去,也能保住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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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河睡到夜里终于醒了,卧房中没有掌灯,倒是屋外透进来蒙蒙月光,让他看清了坐在桌前的人影。
他翻身下床,几步走到了薛素跟前,将人抱在怀里,“白天刘飞云在茶里下药,是我不好,一时失察,险些落入到陷阱中。”
薛素摇了摇头,比起楚清河,她犯下的错更多,若是这次警醒点,便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了。
伸手在桌面上摸了摸,找到火折子后,她将蜡烛点燃,这才像是松了口气那般,老老实实呆在男人怀里,“你睡着的时候,我让许呈把刘飞云送到官府,打了五十大板,日后她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听到刘飞云三个字,漆黑鹰眸中流露出一丝杀意,冷声道,“只打了五十大板,还真是便宜她了!”
“她是女子,生受了这种刑罚,不死也得落个半残的下场,也算是对她下药的惩戒。”边说着,她边捏了捏眉心,只觉得自己怀孕以来,脾性倒是比先前好了许多,以至于府里的丫鬟婆子也变得越发懒散,竟然将刘飞云放进了主卧。
深吸一口气,薛素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眼底的怒意却未曾消散。
小手一下下拍抚着微凸的小腹,她软声道,“我将院里的奴才换了一批,这几日来的都是生面孔,你莫要奇怪。”
“换了也好。”楚清河很少插手后宅的事情,毕竟素娘是他的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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