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以及从他话中听出了一丝紧张,难道自己这一胎出了毛病?不!不可能,她的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出世,绝不会有丝毫差错。
心神不宁地坐在石凳上,闫濯手指搭着莹白皓腕,探到强而有力的脉搏,他仔细辨认,好半晌,才声音艰涩道:
“是双胎。”
薛素怔愣片刻,她活了两辈子,都没有见过双生子,女人生产时本就艰难,与阴司地狱只隔了一层薄纱,若接连产下两胎,不说能不能受得住那种苦楚,恐怕气力就跟不上。
越想越是心惊胆寒,她两手抠着石桌边缘,光润的指甲泛起青白色,脸色也越发难看。
见状,闫濯忍不住劝道:
“你身子骨一向康健,就算怀了双胎,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只要将身体养好,定会平安产下孩子。”
闭了闭眼,薛素瞥见端着茶盏走来的秋菊,轻声道:
“双胎的事情,还请表哥代为隐瞒,莫要让侯爷知道了,如今战事正处于紧要关头,实在是耽搁不起。”
闫濯满脸不赞同的看着她,嘴唇嗫嚅着,见秋菊走到近前,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叹了口气,准备改日再劝劝素娘,省得她犯了糊涂,酿成了不可逆转的后果。
掀开茶盖,吹散了淡淡的水汽,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进城时,我四处问路,碰到了一个戴着帷帽的年轻妇人,主动引路,瞧她的穿着打扮,应该也是官宦人家的女眷,素娘可曾认得?”
在边城住了足足一月,薛素见过的女眷只有凌母,她年纪偏大,上街时早就不戴帷帽了,应该并不是闫濯说的那人。
摇了摇头,她道,“这座小院儿的位置并不算什么隐秘,城中消息灵通的百姓都能找着,那可能是位心善的夫人,并无他意,表哥别多想了。”
闫濯转头看着秋菊,让这丫鬟取来纸笔,亲自写下了安胎的方子,而后派人去铺子里抓药。
夜里楚清河从城楼上回来,看到家中多了一人,削薄的唇微微一抿,周身透出丝丝冷意。
闫濯也不是个傻子,哪会看不出辅国侯不待见自己?但他早在侯府时就认清了此点,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手里拿着筷子,照常吃饭,时不时还说几句莲生在京城的近况。
楚清河余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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