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了上来,将她穿着的裙衫亵裤剪得粉碎,免得碍事。
也不知道疼了多久,薛素只觉得腹部一紧,伴随着妇人高亢的叫声:
“生了!生了!”
“夫人再加把劲儿,肚子里还有一个。”
薛素累得眼皮子直打架,但她却不敢昏睡过去,雪白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几乎都尝到了铁锈味儿,中途秋菊端了参汤过来,她大口大口地吞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将孩子生了下来。
听到屋里传来的啼哭声,楚清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西北的天气说是滴水成冰也不为过,但此时此刻,男人额头上满是汗珠,除了太过心焦以外,根本找不出其他原因。
只听吱嘎一声响,房门被人从里推了开,年纪最大、经验最是丰富的稳婆快步往外走,一张老脸笑得满是褶子,连声道,“夫人产下了一对龙凤胎,男孩在前,女孩在后,正好凑成了一个好字,恭喜侯爷了。”
闻言,楚清河再也顾不得别的,转身直接冲到了产房中,几步走到床前,看到躺在床褥中、双目紧闭的女人,急声问:
“这是怎么回事?”
“您莫要心急,夫人刚生产完,身子既虚弱又疲惫,这才睡了过去,并无大碍。”稳婆在已经活了几十年了,一直在边城接生,也遇到过不少身居高位的将士,却从来没有一人这般在乎过自己的妻子。
刚生产过的妇人身子虚弱,完全不能受风,否则便会落下病根儿,因此房中不止门窗紧闭,还挂着厚厚的棉布帘子,那股血腥味儿直冲鼻子,但辅国侯却像没有闻到似的,目光一直放在夫人身上,还真是重情重义。
秋菊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封拿了出来,分别交给了三个稳婆,将人送走后,又打赏了在小院里伺候的奴才,把里里外外的事情安排的极为妥帖。
薛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她甫一睁眼,就看到胡子拉碴的男人坐在床沿边上,鹰眸中爬满血丝,眼底也青黑一片,显然并没有睡好。
“你不去休息,在这守着作甚?”她有气无力的问。
楚清河伸手掖了掖被角,道:“我不放心,索性就留下了。”在妻子睡着时,他还将床褥重新换了一套,又亲手给素娘穿上亵衣,省得这个娇气的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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