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称孤道寡,一心为国,旁的,都不必想。”
魏泽点头:“我知道。”
“朕本想多教你几年的,可惜……”
魏泽眼眶一红,不忍让皇帝再说下去:“天色不早了,儿子陪阿耶去歇着吧。”
皇帝不再言语,最后远眺了一眼,便上了步辇,瞌上了眼皮。
魏泽伴在皇帝身边,看着骨架子似的皇帝,没来由觉得冷,觉得恐惧,他此刻只想转身,只想寻一匹快马去找魏熙,缩在她温暖的怀抱中,便什么都不怕了。
可惜,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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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婚礼在宫中举办,但出了宫,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了,魏熙自去了寝居,留李霁在外应酬张罗。
她坐下后,未曾急着卸了花钗松快一番,反而吩咐蕤宾将准备好的扇子拿来。
她是公主,下嫁自有章程,一应规矩下来,排场不小,却终究失之人情,不及民间婚嫁有趣,她八成也就嫁这一次了,自然不想抱憾。
魏熙坐在床上,抚着扇子,唇角勾起,引得侍奉在屋中的婢女偷笑,她压下唇角的笑意,抬头瞪了她们一眼,婢女们忙转开转开视线装木头人。
魏熙收回视线,没忍住,拿扇子遮了脸,低笑了一声。
笑罢,她莫名想起一句诗文:隐扇羞应惯,含情愁已多。
后头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轻啼湿红粉,微睇转横波。更笑巫山曲,空传暮雨过。
魏熙一顿,抬手丢了扇子,她看了那么多话本子,出嫁前又有宫中女官教引,自然知道洞房花烛夜该如何,可此时,却不自在起来,不论驸马是魏潋还是李霁,藏了将十几年的身子和人坦诚相见总是难为情的。
魏熙此刻,都有股传话下去,将人挡在门外的冲动,可大概是心有灵犀,这想法方在脑中一过,便听内侍通传,说是驸马来了。
魏熙心中一颤,忙又拿扇子遮了脸。
她垂着眼睫,未过多久,只见一截赤色袍角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她握着扇柄的手紧了紧,却见那截袍角不再往前,紧接着,李霁的声音在房中响起:“雾夕莲出水,霞朝日照梁。何如花烛夜,轻扇掩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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