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自强撑。原来高处难登,陛下是骗我的。”
殷璇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目光在对方盈泪的眸间停顿了一刻,复又听了一句。
“你本来就是看不上我,夜半情语,原就当不得真……”
殷璇听得越来越稀奇,第一次觉得像晏迟这样清正见底的人,也能宛转低回地诉说情衷,言辞楚楚,无比动人,竟有几分祸国的潜质。
她伸手覆住对方的颊侧,掌心贴合曲线,低首深吻,堵住那双轻声控诉的薄唇。
清冽男声梗了一下,音带呜咽,被撬开了齿列,按在壁上。
四下暗无光,屏风上的万里江山描绘精细,气势磅礴,一侧的题字行云流水,走笔之间,似有溪流潺潺。
衣物簌簌,玉带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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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百岁和静成在宜华榭等了一日,见夜色将落,也不见晏迟回来,忍不住差人去问。后来归元殿的点禅回话说,陛下翻了晏郎主的牌子,要宜华榭明早再来接人。
三人左右盘算合计,得了消息,这才心安。然后又准备明早的轿辇等一应事物,又忙了半宿。
而归元殿这边,安太医刚刚辞去,太医院熬了一盅汤药,温在厚器皿里,搁在小火炉上。
晏迟换了衣服,披着被子围在榻上,在那儿趴着看炉子。而殷璇在另一边的座椅上批了几本奏折。
她衣衫散乱,赤如火的束腰不知掉落到哪儿去了,披着一个玄底的披风,趁着脑子清醒看了一会儿政务。
笔尖舔墨,落纸窸窣。另一边的火炉翻出气泡,声音也悄悄的,屏里点了盏灯,暖光四溢。
“你今天,”殷璇忽地道,“都跟孤说什么了,你还记得吗?”
晏迟动作一僵,半晌说不出话来。他默默地朝床榻角落缩了一下,低声道:“臣……”
“从没见过像你胆子这么大的。”殷璇瞥了他一眼,“你是无所牵挂了吗?不知死活。”
晏迟埋头不吭声,从被子边角露出一点点视线偷看她,过了一会儿,才小心地道:“还是有所……牵、牵挂的……”
“嗯?”殷璇撂下奏折,拔步向前,看着晏迟围着被子缩成一个小团儿,在角落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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