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视角之中,晏迟就适合在床榻上窝着,读读书写写字,什么都不要动,养出些rou来,就已经最好。
晏迟老实坐下,安安分分地陪她吃东西。他的胃口不太好,也知道今日徐泽临走前问他那一句,只是在打趣笑话他而已。古往今来,初孕的儿郎只有食不下咽的份儿,很少便有一开始就吃得下东西的。
满案佳肴,他却食之寥寥。
他不着急,但殷璇却看不下去。她搁下银筷,看起来似乎很是心平气和地问道:“有什么想吃的吗?”
晏迟摇了摇头,道:“……不用这么cao心。”
他也是在宫中受过教导的,对儿郎遇喜之事虽说未曾亲身经历过,但也的确是心中有底,并不觉得这些症状会影响到什么。
一旁的小火炉边烫了一壶酒,现下温度正宜,晏迟接过酒壶,手指扣着一侧淡青的柄,给殷璇的杯中重斟琼浆。
他神情专注,墨发收拢得并不严整紧实,略有一缕垂落下来,稍触眼尾。晏迟看着渐生的酒液,全然没注意到殷璇的视线停驻在他侧颊上,分毫不移。
正当他放下手中器具,想要坐回去时,忽地被揽着腰按进怀里,坐在了殷璇的腿上。
入目是一片赤焰般的帝服,金色的绣线密密麻麻地码过衣摆,在丝绸边缘攀爬而过。他失力地抓紧对方胸前衣料,组成一只凤凰的绣图稍稍变形,精细的翎羽陷在晏迟的手指之间。
殷璇吸了口气,偏头抵着他耳畔:“碰哪儿呢?”
晏迟旋即反应过来,无措的松开手,幸好有她环着腰才没跌下去。他整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好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道:“你……先把我放下来。”
“不行。”殷璇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她把人箍在怀里,抱得稳了,才腾出一只手夹菜,顺理成章地命令道:“张嘴。”
晏迟茫然地吃了一口,随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脸上一下子就红了,伸手扯她的袖子:“我自己吃,保证不挑了,陛下……”
“叫乾君。”殷璇反扣住他的手指,捏着里面细长白皙的指节,“我幼时多病,痼疾缠身,远比现在要严重得多。父亲怕无法养活我,起了一个似儿郎的小名。”
殷璇,字珠玑。她的字只有已故的长辈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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