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道,“我听说晏公子的身世十分坎坷,不如同我讲一讲?在佛陀菩萨面前诉说,可以将煎熬苦楚,上达神佛。”
晏迟退后半步:“不必如此。世间不幸之人,何止千万。即便神佛处处倾听,也不能处处相救。”
“我倒是很想听。”江情很淡地笑了一下,他的语气跟晏迟很像,可又有一丝微妙的不同,“我母亲同我说,天下女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您以为呢?”
晏迟眉峰不动,连眼神都没有变化,语气平静地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此事无论男女,人人不可免之,不知道江常侍说的,是哪一件衣服?”
江情半晌不语,久久地注视着他,随后才道:“晏公子怀有身孕,已经很久没有侍寝了吧?”
他近前一步,在距离东吾稍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撩袍跪下,焚香参拜,在金身塑像之前添上人间香火。
晏迟沉默不语,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东吾沉不住气,瞥了他一眼,道:“那是陛下怜惜晏哥哥,如果换了你,你连生育后嗣的资格都没有。”
江情转而看向他:“比起我来说,良卿千岁入宫一月有余,似乎还是……处子之身?”
这句话立刻将东吾激怒了,他气恼地挽了下袖子,然后被晏迟阻拦住了,一腔恼火没办法发泄,气得红着眼睛掉眼泪。
他一边擦拭眼角,一边自己又把自己气到了,觉得怎么这么不争气,让人说两句就收不住眼泪,他就是想跟江情继续吵,也没有任何吵架的气势了。
晏迟站在他身后,慢慢地给东吾顺背,垂首低声道:“陛下是不舍得伤害你。”
东吾的难受心气儿才止住,转过头盯着面前的佛陀菩萨,越看越觉得他们不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另一侧的人参拜完毕,慢慢站起身。江情身上的衣饰与晏迟的相仿,但比他穿得更繁复一些,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戴着那一日殷璇送给他的戒指。
他上下扫视了晏迟片刻,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地道:“晏公子,我听闻您前几日去太极宫侍墨。您到底是去侍墨,还是……”
他靠近两步,贴到晏迟的耳畔低语。
“还是宽衣解带,求人怜惜啊?”
晏迟的身份在宫中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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