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情绪稳定下来的安慰。
晏迟的唇被咬出血痕,一点点地往下淌,再被对方舐去。他的舌尖都是麻木的,快要被吻到窒息。
珠帘震荡。
深宫又遇雨,天边的雷霆闪电投映过来,满地狼藉。
外面还有宫人,还有跪而待命的人,他身怀后裔,却被圈在这里承欢于帝王身下,行事之放·荡,举止之荒唐,几乎可以传遍阖宫,实在令人不齿。
可当殷璇稍稍分开双唇,看向他时。晏迟一切有关于这些的思绪骤然崩坍,他看向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密密的羽睫与眼眸中央,一捧墨色浸透,专注得有些执拗地凝视着他。
“……妻主。”他哑着嗓子唤了一声,伸手环过对方的腰背,掌心覆盖在脊骨间,“我……”
“别求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殷璇实在算是非常了解他了,“什么话都不要说。”
她低低的嘱托,却能让人从中听出令人脊背发寒的凛冽戾气,聚而不散地酝酿在语句与舌根之下,比那些战场上的硝烟更为可怖。
殿内炉香浮动远,殿外风雨吹更寒。
在这架薄薄屏风之外,宣冶站立在阶下,将耳畔那些声音荡除脑海,眸光默默地注视着跪在殿上满脸焦急的阿青。
她无法说出话去安慰对方,即便知道陛下不会真正对晏郎君怎么样,但关心则乱,这时候的安慰往往无济于事。
她只能陪着对方等待。
窗外乌云蔽月,星芒寥寥。
耳畔的声音从一开始哽咽低泣,再到最后的哑声求饶,到了最后,连几句哭声也说不出来了,屏风之内,寂无声息。
宣冶长叹一声,按住阿青的肩膀,低声道:“再等等。”
没有等来赦免,殿门却被轻轻叩响。宣冶应了一声,让人进来,见点禅身沾风雨,见到内中情形吓了一跳,随后连忙道:“宣jiejie,徐长使那边儿,说……说他……”
宣冶心中一紧,追问道:“怎么样?”
“安太医说,徐长使油尽灯枯,也就……半个月的时限了。”
阿青猛地回首,眼里的泪忍了一夜,终于还是无声无息地落到了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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