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彼此茫然。
“咱们……进去?”
寒水推测了一下里面的景象,背后一凉,默默地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吧……”
自从这一日之后,整个合欢殿上下都知道苏千岁从承乾宫出来时发冠散乱一身衣褶的样子,偏偏他还非常高兴,觉得晏迟这人原来也很有趣。
晏迟真是太容易羞恼了,只要说些他跟殷璇的事情,三五句就能把人逗到脸红,比应如许那个死脾气好玩多了……
苏枕流想到这里时,才发现自己忽地又想起了应如许,他入宫前曾去兰若寺参拜过,也求过签。兰若寺的住持跟他说,枕流漱石,可安一生。
不知道那个混账脾气的应千岁在外头过得可还好,暮鼓晨钟、远离红尘,听起来像是很好的归处,也不知道地底下的那几位是否已经转世投胎了?
苏枕流停下思绪,不再继续想下去。他一边将手稿的末尾几笔填上,一边道:“叫个昆曲班子,帮我排一出新戏……”他话语一顿,又道“戏名……就叫,燕归吧。”
————
太初八年,除夕。
除夕等一应事务,这一回都是晏迟处理安排的,年前他去佛堂询问时,无逍的心意是想要在佛前为徐泽守过这一年,等出了正月,便到晏迟身边拜见。
年宴烟花散去,又是新桃换旧符,只是物是人非,处处已与往年不同。
这一次殷璇的身边只有他,也不需要任何的遮掩与隐瞒,可以将一切公布于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主理宫务的元君千岁,就是陛下放在心尖上疼爱的人。
雾色散去,云开月明。
宫侍已将郎君们送回,冰层消融,潺潺的宫河蜿蜒而过,水声如玉鸣。
最后一片绚丽烟花散落,夜空之中,布下了星星点点的光。晏迟披着雪氅,对着星辰凝望了一会儿,忽地听到耳畔的询问。
“去年元宵,你放的那盏河灯,上面写的是什么?”
晏迟怔了一下,回头看向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答道:“写的是,山川永宁,岁岁平安。”
殷璇探出手,触摸到了对方的手指,将一个浸润过河水的纸条放进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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