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现这另一个奇特的新现象时,差点就放开了手,好在她处于紧张状态下并没有去看我的手而是一直看着自己的肚子,我忙把她一把拉扯上来,我发现我做这一个动作的时候毫不费力,就像拎一个空塑料袋一样轻松。当我将她扯回到屋顶时,我忙将手缩在袖子里,但就在下一秒,我发觉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手还是原来的手。
“你确定是个儿子吗?”她并不因为自己被救而欢喜,上来第一件事竟是紧紧握着我的手问我这个问题,我忙点点头坚定地看着她,却突然替她觉得可悲起来,身后的医生和护士这才跑出来把她扶下楼去,我站在走廊上看着自己的双手,却无论如何都变不出刚才的样子了。
我到了诊室,看见护士正在给那个孕妇做检查,一旁有两个医生正在劝着她,不能再做这样危险的事,可是她却一个劲地说:“刚才那个小护士说我怀的是男孩,她说的很肯定,我要再拍个片子检查一下,让我婆婆看让我老公看,如果是男孩儿我就不会死了。”我半依着墙听着她说着这样的话,一个女人何时将自己的幸福托负给了肚子里的孩子以及因为性别而决定的未来,她嫁入的是怎样一个家庭呢?
这时,我听见脚步声,扭过脸去,看见的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和他身后紧紧跟着的中年妇人,那妇人与男人长相很想象,他们跑进了诊室,我听见那女人叫了一声老公和婆婆,那个男人第一时间问的并不是你怎么样,而是问了句:“出结果了吗?是男孩还是女孩?”孕妇欢喜地说:“是儿子,真的是儿子。”于是,我看见那个中年妇人走出来站在走廊上双手合十半眯着眼睛对着半空念叨着什么祖宗保佑之类的话,那个女人在他们眼里,算是什么呢?
我叹息着摇摇头转身下了楼去,一直走到楼后,这里有些阳光,我站在阳光下头脑有些纷乱,我还是研究着自己的手,始终不明白刚才出现的那屋银色到底是什么,这时,我听见汽车声响,抬头看去,是送药的货车正停在后门里,司机下了车后打开车厢,从里面抱出两大箱医药用品一一放在路旁,关了车门后就到一旁去打电话了。
“姐姐,我的皮球掉进花坛里了,你能不能帮我们拿出来?谢谢了。”这时有人跟我说话并扯了扯我的衣摆,我低头一看,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面对我说话一面指着一旁的花坛,里面正有一个花皮球落在花盆底部。
我笑了笑对他说:“没问题。”然后跨过花坛的矮墙走到花盆旁弯下腰去够那个皮球,当我直起身一手捧着那个皮球时,小男孩欢笑起来,向我伸着手,说着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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