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尖锐,不容易接受异己的观点。当别人试图向他们阐述,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其实存在着很多事实,他们通常会拒绝接受。拥有这种单一思维的大人,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管他们叫‘杠精’。”
不知为何,除了他诺,在场的其他人似乎都明白老教授的笑点在哪里。他诺茫然四顾,不得其解,摇摇头,决定将这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抛诸脑后。
“事实上,向游客展示活的野生动物是什么样子,只是动物园职责中非常小的一个环节。动物园真正应当展示的是,野生动物自然的行为。它们在野外是怎么活动的?如何生存?如何繁衍?生活环境如何?食物是什么?天敌是什么?面临的威胁是什么?这些信息,才是重要的。
它们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符合预期,可不可爱,会不会向人类卖萌,并不重要。
只有自大的人类才会认为动物的外表和符合人类审美的行为是有意义的。我的意思是,没有人要求你长成特定的模样,没有人有权力只依据你的外表去评价你的价值,你也不应当这样对待一只动物,哪怕它只是一只动物,不会说话,不会像你一样行为。
当我们大人在书上放一个又一个框框,然后把不同的动物塞进去,揉成各种形状,然后告诉我们的孩子,老虎就应该是这样的,狮子就应该是那样的。我们无形之中,就向那些毫无经验毫无偏见的孩子传递了一个信息:动物们只有一种模样,它们只生活在动物园,它们在动物园里的生活就是生命原本的样子。
我感觉这是一种犯罪。当我们把动物们关进动物园,剥夺它们的自由,这是第一种罪——当然,我更愿意将这种原罪称之为‘必要之恶’。这一点,我们无法改变——也许将来可以逐渐改善,但本质无法改变。然而,当我们将动物们关起来,牺牲它们的部分天性。我们的本意是想让这些动物成为大使,传递一种信念,成为沟通桥梁,但我们却仍旧向公众传递错误的信息,让我们的孩子产生误解,这是第二种罪,而这种罪要严重得多,因为它本来不应当发生。
当然,我知道,我这么说,也许会让一些人,尤其是家长们听起来并不顺耳。我并不是想责难那些家长,因为我知道,责任不在于我们的游客,不在于公众,是我们动物园的工作没有做好,是我们的失职。
如果家长自己都没能得到适宜的教育机会,又怎么可能向他们的孩子传递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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