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三娘看着大郎拼命磕头的样子,一时忘了言语。
“观主?”无论大郎怎么呼唤,傅杳始终没有出现。
到后面,大郎自己都绝望了,跪在地上低低地哭泣,虽然他没有眼泪掉下来。
这时,不知道是谁低声叹了一句:“父死子生,可能这辈子你都再也见不到他了呢。”
这话宛如利剑一般刺进大郎的心脏,痛得他呼吸差点停止,也是在这一刹那,他的眼角处不再什么都没有——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眼中滑下。泪珠落在半空时,一双手悄然出现,接住了它。
“果然很漂亮啊,”傅杳将掌心的泪珠举起,月光下,宝石一般的泪珠折射着夺人心魄的光芒,煞是漂亮,“小奴隶,这回你算是物超所值。”
大郎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他愣了愣,忙恳求道:“观主求求您救救我爹,我答应把舌头给您。”
“看在鬼泪的份上,我就不加价了。”傅杳道,“至于你爹的病,大夫没对你娘说的是,他的病需要很昂贵的药材维持。只要有钱,他仍旧和普通人一样,活蹦乱跳的。说白了,还是银子的问题。”
“可是他现在情况很不好。”
“让他明天上山就行。”
次日傍晚,何妻让人帮忙把丈夫给抬上了山。这时她发现道观里多了一样东西——院子甬道中间多了一尊大鼎。
大鼎有些古旧,表面锈迹斑驳。里面倒是有一层白沙,其他什么都没。
绕过大鼎,主屋门口,三娘和大郎都候在那里。
“来了多少人?”三清像后传来傅杳的声音,这稍微靠的近一些的村民们都听到了。
大郎道:“一共二十七个。”
“让属鸡的回避,其余的人一人一炷香。”
“香?”大郎愣了下,他们好像没有。
还是方二主动请缨道:“我现在就下山去取。”
他家里还有过清明时剩下的一些香烛,说起来也是他忘了,到现在都没来上过香。
他匆匆去,又匆匆来。最后一人一炷香,点着了,拜了拜三清像,然后插入了大鼎当中。
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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