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出手去救人,只好叹了口气,在旁边闭上了眼睛,念起了佛号。
不过这些佛音现在根本入不了银杏的耳朵,他眼见着手里掐着的人脸色一点点变得发青,眼底也渐渐弥漫起了一抹血色。
“轰隆”一声,雷声在他们头顶炸响,银杏仍旧没有放手。
“我们一起去死吧,”银杏语气冰冷道,“就和你当初向我承诺的那样。”
黎逢年努力睁着眼睛看他,眼里没有憎恨,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说不出的疑惑,“你是谁?”
银杏不答,指甲扎进了他的脖子里,已经有血迹渗出。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手流入了指缝中,血腥的味道也越来越浓。
天上的雷滚得更响了,像是随时要劈下来一般。
“你……是谁?”黎逢年仍旧坚持问道。
这一回,银杏触及到他的眼神,突然就想起了当初在书院时,他夜里偷钻进黎逢年的被窝被他发现后,他蹙着眉头冷着脸道,“是你。”
心像是被烫了一下,银杏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等他回过神时,理智已经渐渐回笼。他一步步往后退,眼神涣散,“我不信……你不是他,他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我……”
等他一触到银杏树,身影就消失在原地。见他一走,黎逢年立即被住持等人给抬走了,而天上的雷云却迟迟没有散去。
这一片阴暗中,傅杳来到了树旁边,问他:“为什么不杀了他。”
银杏失魂落魄,问她道:“天雷真的能劈散我吗?”
“所以你还是宁愿自己灰飞烟灭,也不愿意杀了他。”又是这样的选择,傅杳已经无话可说,“读了这么久的道集,难道你现在还没注意到吗?”
银杏抬头看她。
“赵洪所著《游仙集》中的因果三论,第二论主人翁黎节度使,少年家贫,求学于松阳书院。在求学时,失手杀死同窗,师长帮忙掩埋真相。后来其金榜题名,一路高升,昔日同窗因知其旧事,皆遭打压,无缘官场。而就是这样一个手握重权之人,最后却在四十岁时,被家中厨子投毒致死。而那厨子,正是昔日他杀死的同窗父母。”傅杳道。
“黎节度使……”银杏眼里升起一丝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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