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她,说一只小兔子死了还可以养其他的。
这是谁温晚最讨厌,也是最不想回答的话。
有些事情,没有在同样的情况下亲身经历过,是永远也做不到感同身受的。
曾经那些令人不堪入耳的侮辱的话语在如今听来虽然已经不再当年的杀伤力,可每一次想都会被轻轻划伤。就像被一张白纸划破了手,不严重,但却轻轻划开了你的皮rou,不大疼,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你它的存在。
让人膈应难受得慌。
因为经历过,知道那些流言蜚语的杀伤力有多大,那是她整个人生第二绝望的时光,所以温晚希望不要再看到祁冷也被这样伤害。
温晚在学校众人面前向来是温和友善的,连说话都是微微笑着的,给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而此时的她是清冷、悲戚的——以前微笑里藏着的梳理被不加掩饰地展现出来,浑身竖起一身尖刺,像一只受过伤害对外界充满了应激反应的小刺猬。
何灿灿从来没有见过,有些无措,更多的是激动。
她凑近了温晚几分,这个角度终于可以看清她的表情。
她弯唇,“晚晚,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你来之前一直都是一个人坐吗?”
这个问题温晚也曾暗暗好奇过,一班的人数虽然说是个单数,但其实女生人数是双数,怎么样算,何灿灿都不可能一个女孩子坐的。
“为什么?”温晚没忍住好奇,话刚一说完觉得有些不妥,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说:“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就不问了。”
何灿灿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这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扯了扯唇角一声轻笑:“说来我们也有缘,因为我当初也为祁冷抱不平,然后……”
她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温晚微愣后了然。
“你……不是害怕他吗?”温晚的一个疑惑被解开了,却又陷入了另外一个疑惑,她眼眸里满是不解,“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