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洗华只当提了她的伤心事,便也知趣不谈。
安儿露出皓齿:“认得,小时候爹爹带我去过两趟,还记着呢。”
洗华像那丈二的和尚,百思不得其解:“你家是做甚么营生的,能客到县主府去?”
“家……家父不过是做些小生意罢了,没甚特别之处。”自知说错话的安儿提裙快步跨出店门,蘸了些颤儿的声音,随袅袅曼曼的脚步渐而飘远。
惹得洗华只好扯着嗓子在后头嘱咐:“这是县主的嫁衣,千万当心啊!”
摇摇头重新埋首赶工的洗华也只是无奈一笑,出走的安儿却暗自长舒一口气。
在此焦头烂额之际不辞而别,已极为不肖,断不可暴露身份,给爹爹惹上更多麻烦。
其实也难怪,她三岁时看着唐忱呱呱坠地,萌成一团;五岁被告知这个咿呀学语的奶娃娃就是自己未来夫君,不知甚解;八岁见幼年的他饱览兵书,心气渐高;又过了一年,唐家虎爹便将他带入军营远赴边陲,走时没曾留一句话。
依稀记得那年早冬,身量还不及她的男童跨坐下高头大马,已有英姿勃发。垂眸望一身粉罗裙的小姑娘,薄唇紧抿。倒是女娃乖巧懂事,稚嫩童音跌碎在萧萧寒风:
“我等你。”
那时便极为寡言的唐忱终是轻轻颔首,一夹马腹,提枪纵去,火红披风携着气流翻涌如赤浪,也浸湿了她的眼。
此后天涯两端,各自生长。
前些年听闻他在军中崭露头角,升至三军都尉;近些年又屡战屡胜、大退北狄,皇上龙颜大悦,万里加急传去手谕,封怀化将军,除此以外,一概不知。
他捱的刀受的伤,他开的疆扩的土,以及他的荣耀与辉煌,甚至他的容颜变化得如何,全然不知了。
姜柠抱着喜服孤身一人默默走在街边,姣好的容貌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
论起平日总是打堆儿的丫鬟小厮跟着伺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做过跑腿的活。
自叹罢了,姜柠也不怨谁。下了面子是真,但她从前就知道唐忱胸怀远志,对待感情便是块木头 。故而幼年虽时常往来,但两位当事人却谁也没提及婚约,仿佛这段媒妁之言根本不存在一般。
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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