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忘记。
夏娆见小贝明白了,才回头朝屋子里看了一眼,楼子溪正在乖乖喝药,时不时还朝外面看一眼,瞧见夏娆的目光,甚至还羞涩的笑了笑。
这样的她,就如同夏娆初见她时的那个模样。
至于云染和楼将军,夏娆想,既然已经失去,不如全部忘记吧。
“我会想法子送你们离开。”夏娆跟小贝道:“当初子溪留下了不少银子,还有点心铺子在,足够你们暂时过一段日子了。等我这里处理好,我会再去找你们。”
小贝见夏娆已经想的妥帖,立即跪下来朝夏娆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奴婢替我家小姐谢谢世子妃,谢谢你……”
夏娆鼻子微酸。
下午,夏娆就让小琦传了信给凌北墨,她必须要见他。
凌北墨登基后,不止要处理秦王残余势力,还有京城各个心怀不轨的皇兄皇弟们,连着蠢蠢欲动的前皇后、如今的新任太后,和已经升任为圣母皇太后的老太后,也要一并处置,以至于他几乎不曾离开过养心殿。
但夏娆的消息传来,他还是硬生生推掉了手里的事。
夏娆过来,瞧见一身明黄衣袍坐在书案后的凌北墨,屈膝行了礼:“参见皇上。”
“娆儿,你既怀着身子,便不必多礼了。”
凌北墨亲自将她扶起,看着她气色还好,满意笑起来,自然的拉着她的手到了自己的桌案边笑道:“你看看,堆积成山的折子,不过我已经在草拟封后的圣旨了,娆儿,再等我一段时间。”
在夏娆面前,他依旧自称是‘我’。
夏娆看了看他,不忍此时在他的热情上浇一盆冷水,但楼子溪的事也耽误不得。只要楼子溪还在京城,关于楼敬之死,云染之逃,就一定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我想求皇上一件事。”夏娆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