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她抬起头来。
眼前是眉眼如画的少年。
被剥去一层所以显得寡淡的天光,笼成薄浅的簇晕。
一下,两下,在他眉梢、唇角闪过。
林佳安见过太多好看的皮囊,却仍旧没出息的被恍了神。
“安姐,这个给你,我不用。”
何子殊怕惊扰到睡着的人,所以把声音压得很低。
林佳安接过护颈枕,看着刘夏身上那条白色的绒毯,再看看被调了个风向,又升了两度的空调。
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皱的眉头舒了开来。
保姆车从山道驶了半个小时。
直到司机小声提醒“到了”,何子殊才睁开眼睛来。
车停在门口,没有开到车库去,何子殊下车就看见一幢别墅。
独门独幢,入眼低调却精致的木枯山水。
鹅卵石底道,最右侧的角落里还长着些装饰用的竹枝。
满是人民币的气息。
“安姐,这……”刘夏揉了揉眼睛,睡意被眼前这建筑吓得消了大半。
“我知道,”林佳安径直往前走去,“就先住这里,现在他一个人住不合适。”
何子殊察觉到不对劲,扯了扯刘夏的袖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