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可无的走道灯相比,亮的有些过分。
陆瑾沉走过去。
沈誉顺势把他往前一推。
就这样,隔着一道门。
他看见了何子殊。
那人穿着一件白色的棉t,额前的细发被汗浸湿,软塌塌贴着额角。
手肘、膝盖上还留着没散干净的淤青。
弯下腰,手撑在膝盖上喘着气。
许是舞蹈动作幅度太大,蒸的整个脸都红扑扑的。
陆瑾沉不自觉怔神了片刻。
随即侧过脸去,看着沈誉,一言不发。
沈誉丝毫不露怯,仍旧一副看戏的戏谑样。
陆瑾沉转身就走。
可眼底还留着何子殊刚刚的模样。
安姐不是说下午让刘夏带他回家了吗?
怎么一个人在练舞室?
“陆瑾沉,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沈誉慢悠悠跟上。
“听他们说,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练舞室待着。”
“连晚饭都没吃。”
“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伤的还是脑袋。”
“不小心再摔一跤可能连自己是谁都忘掉了。”
“你家小朋友……”
陆瑾沉被念的头疼,停下脚步,语气冷淡:“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陆队,”沈誉话中带笑,指了指灯开着的方向,“没看到吗,你家小朋友。”
“沈誉。”陆瑾沉不咸不淡喊了声。
这句话本身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因着微哑的嗓子,显得有些危险。
沈誉见好就收,敛了笑意,往墙上一靠。
他盯着陆瑾沉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说你也真奇怪,当初把他从酒吧带回来的是你,手把手教着入圈的也是你,怎么扭头就水火不容了?”
陆瑾沉默了很久。
半晌,才跟着往墙上一靠。
又过了许久,才自嘲似的说了一句:“你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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