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总是发生古怪的事儿,但他都四十多,年轻时候也装神棍骗骗钱,都没这个小姑娘厉害,到现在他画符也磕磕巴巴的,一张符需要他十来分钟才能临摹成功,就这样,那符还没任何功效,就是用来糊弄人的。
萦萦把符篆上面的朱砂印记吹干,才递给老板,“这是镇宅符,放在店子里保管以后老板您的香烛店再无奇奇怪怪的事发生。”
她又看了眼玻璃柜的符篆,“老板,你这些符全都画错了。”
老板一言难尽,他当初知道,那么复杂的画法,他哪里可能临摹的一模一样。
看着小姑娘递过来的符篆,不知是不是错觉,香烛店老板总觉得这符篆跟他画的那些好像的确不太同。
他也是用朱砂画的,画出来的黯淡无光,眼前符篆上用朱砂画出来的符号却显得流光溢彩,当然,流光溢彩只是个形容词,就是一种感觉。
其实老板是拒绝的,但鬼使神差的,不知怎么就接下小姑娘手中的符篆,他听见小姑娘说,“老板,那我们就两清了。”
行吧,行吧,也就一小块朱砂跟毛笔,进货价就五块。
老板这般想着,又听见小姑娘略带迟疑的声音,“老板,要不你在给我一叠黄纸,我回去画符,画出来的符放在你这里出售,我们五五分成如何?”
不怪萦萦这样,她实在不想跟陈义昌这个血缘关系上的父亲要钱,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
她对那家子真的厌恶到不行。
老板不可思议的瞪着萦萦,“小姑娘,你,你这就过分了啊。”不仅骗他的朱砂毛笔,现在还想骗他的钱。
萦萦不与他多言,又取了张黄纸用剩余朱砂画了张护身符递给香烛店老板,“老板这是护身符。”她顿了下继续说,“如果有人要,价格稍微高点也无妨。”一张真正的护身符要价两百的确低了些,她以后要花钱的地方不少。
老板又鬼使神差的接了下来。
萦萦见他接下来,很自觉的捡起一叠黄纸,这才离开香烛店。
香烛店老板神情复杂的看着那漂亮的小姑娘走出巷子口。
萦萦的东西都用一只塑料袋装着,她刚走出巷子口,见到对面的捷安高中有同学们陆陆续续进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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