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堂堂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月郤手一甩,手中就多了把锋利短刃。
他四下打量着,同时悄无声息地用妖息包裹住整间花房。
就在这时,他又听见一阵细响。
那响动小到堪比蚊蝇振翅,他却瞬间感知到。
目光倏然移过。
最终落在角落的置花架子上。
月郤大步上前,用刃柄撞开花架。刃尖刚覆上银白气流,他就因藏在角落的东西而僵怔住。
——是头憨态可掬的幼虎。
尾巴不安甩动着,爪子外露,喉咙里挤出威胁式的呼噜。
?
哪来的虎崽子?
月郤翻腕,藏住刃尖,然后伸手就要去抓那幼虎的后颈子。
“哈——”幼虎往后退着,不住朝他哈气。
不过还没等他挨着,就有人急匆匆跑进花房。
“月郤!”奚昭倏地关紧门。
月郤一拨短剑,刃尖压在虎崽儿的后背上。
等顺着那油光水滑的虎毛抹了两遭,再才慢条斯理地侧过脸看她。
“绥绥,这东西是你弄来的?”脸上鲜少没有笑意。
“是。”奚昭心跳未平,紧盯着压在幼虎背上的短剑,“你先把剑拿开。它好动,容易伤着。”
“伤着这几百年修为的小畜生?”刃尖顺着脖颈滑到嘴边,月郤拿短剑轻拍两下那幼虎露出的尖牙,无视它眼底的怒戾,“绥绥,阿兄倒是小瞧你了,竟能不声不响地将这东西弄进府,还藏在这角落里。若不是我今日转到这儿来,你还想藏多久?”
奚昭恼蹙起眉:“我知晓它是灵兽,它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你有话就与我讲,别吓着它!”
说着,便要拿走月郤手中的短剑。
月郤也由着她拿。
短剑离手后,他站起身:“是谁放它进的月府,太崖?还是那姓蔺的。绥绥,你只管与阿兄说,他们师徒俩谁骗得你做出这等子事。”
“没谁骗我。是我看它伤得太重,就剩一口气了,所以才放它进来。”
月郤语气不算好:“为何没告诉我,我也可以帮你,况且大哥很讨厌这些东西。”
“就是因为大哥不喜欢,所以才没与你说啊。要是告诉你,转头大哥就能知道。”奚昭挪了步,挡在幼虎前面,“不过你放心,我只把它养在院子里,不会叫大哥看见它。”
“我——”月郤深吸一口气,转而道,“这灵兽可有几百年修为,受了重伤也不安全。”
看模样还是个幼兽,若非天赋异禀,很可能是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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