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真去赴宴的,什么病症落不落在他身上,又有何关系?
还是元阙洲说什么了?
思及此,她又看向元阙洲。
后者却未看她,而是望着太崖:“今日难得散心,还是莫说这些话了。且不过咳嗽畏冷的毛病,倒也耽误不得——走罢。”
他语气放得温和,却无端透出些自疚意味。奚昭听了,稍蹙了下眉。
动身时,她趁着元阙洲走在前头,凑至太崖身边,与他小声道:“他本就烦这咳嗽的毛病,你怎的又戳人痛处?”
太崖步子微顿,袖中手拢紧了些。
不该再提什么病什么伤。
将这茬记在心底,他才望她一眼,神情没什么变化,道:“若真觉被戳着痛处,何至于回回在你面前提起。”
但往常对何事都万分敏锐的人,眼下却说:“我怎知道,你要不提起,他何会跟着提起?”
太崖移回视线,不着痕迹地换了口气。
片刻后,他才恢复了往常的笑模样:“何须担心。我若真惹得他不快,他恐怕再不会与我说一句话。况且也得顾虑着他那元魂,误不了你的事。”
后半句算是戳着她的心坎了,奚昭点了点头。
太崖又瞟一眼她那何物也没着的手,问:“月二公子没给你什么手衣?”
“手衣?什么手衣?”
太崖扫了眼走在前面的元阙洲,须臾又压下打量。
“没什么。”他垂了手,指腹在她腕处轻点了下。
见那被风刮出的苍白间回了些暖色,他这才收回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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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天冷,元阙洲走一段便要停下歇一歇。
这般走走停停,临近傍晚才到主寨。
同之前妖群全挤去寨主府的情形不同,这回妖匪大多在寨中主街上。热闹,但瞧不出多少喜色。
一路走来,奚昭隐约能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
入府后,接待他们的仍是上回那老妖。
那张恰如树皮的脸,在看见太崖后又挤出不少褶皱。他语气生硬:“元寨主没提前来信知会一声,现在只收拾出两间房。要再多一人,只能往那柴火堆里挤一挤。”
奚昭瞧出他的不耐。
看来那大寨主在对付太史越的事上吃了不少苦头,连带着身边人也遭殃,竟要在这些事上大发脾气。
太崖却是好脾气道:“无妨,随意找间住处也好,无需那多操劳。”
那老妖听了这话,神情稍缓。
不等他开口,元阙洲忽说:“他与我住在一处吧。劳烦你去将矮榻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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