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擦了,我再把碎发拢一下。客人应当快要到了。”
芳娘听了,回过神来,也不再说笑。她忙应了一声,捡起帕子,到了铜镜前。微微抬起头来,便看到脖子上那长长一道朱红色的痕迹,由深而浅,却正好划过了她的咽喉。芳娘不由得一愣,只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怎么,忽地又想起了遇见山匪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