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孟并不想将父母的毕生心血交给一个高考不足四百分,只能去国外野鸡大学混学历的人。
他选择先休学,将父母留下的游戏公司接过手,也是运气好,父母留下的心腹出走大半,留下的都是能力品行过硬的人,秦孟大学专业和游戏无关,但他继承了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能支持着骨干们将公司稳定下来。
等公司做出一个眼看着能长期运营的爆款,秦孟才放心地把重心挪回学业和训练。
谁也没想到,待秦孟再次踏上田径赛场,会立刻就在田径世锦赛100米、200米夺冠,劳伦斯体育奖主办方干脆把当年的最佳新人、最佳复出一并颁给秦孟。
所有人都在赞叹秦孟的坚强,感叹他能如此迅速地从绝境里爬起来,只有秦孟本人知道自己的情况。
他从未真正从那些悲痛的过往中摆脱出来,只是事情才发生的时候,他没反应过来,等家人走了两三个月了,秦孟在家和狗一起吃着自己煮的鸡胸肉、西蓝花做晚餐时,想起一句诗——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
秦孟这才想起来,哦,他们不在了,家里除了哆哆,其他人都死了。
情绪就这样崩溃掉了,秦孟在家里抱着狗哭成了傻比。
他就是比较钝,等稀里糊涂混过了最难熬的阶段,才后知后觉感到痛。
秦孟本打算比完世青赛后就去考个驾照,以后可以带家人自驾游,结果等他真正开始考驾照,已经是五年后了,心理阴影还让他在科目三来了个四连挂,一看到卡车,就满脑子弟弟妹妹被处理后依然看不清五官的遗容,考个驾照,内心纠葛不比参加奥运少。
拿着好不容易到手的驾照回家,哆哆步履蹒跚地到门口迎接秦孟,肉垫与地板接触时发出轻轻的声响。
小狗摇尾巴,豆豆眼和鼻鼻一样湿漉漉,秦孟俯身抱起小狗,被舔了一下脸。
小贵宾6岁了,胃口不如从前,关节最近也不太好,秦孟给他换了一款湿粮,把液体钙和软骨素放里面,盯着狗子吃干净。
有时候秦孟会庆幸老天爷给了他一对长跟腱,跟腱这种零件平时存在感不高,但秦孟自幼跟腱极长,爆发力、弹跳力明显强出平均值,因此在中学时就把学校里的短跑、跳远、跳高纪录破了个遍,最后被市短跑队的教练连哄带骗扯到了竞技体育的路上。
运动员么,天然就有“成为冠军”这个目标,有目标钓着就暂时死不了,不然等哆哆走了,秦孟真不知道自己活着还能做什么,说不定把父母留的公司一卖,把所有财产捐掉,换身精神衣裳,就跟着哆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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