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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生谦推开盼晴,硬生生受住陆史一脚,连人带轮椅的摔倒在地上,“哐当”一声极响。
“二爷!”盼晴急忙忙的爬起来去扶陆生谦。陆生谦虚弱的靠在盼晴怀里,垂着眉眼,面色惨白。
“这是怎么回事?”主屋门口的厚毡被掀开,陆老太太面色冷凝的出现。
陆史面色一变,刚想说话,就听盼晴哭诉开了,“老祖宗……”
“老祖宗,咳咳……”陆生谦打断盼晴的话,语气虚弱道:“是地上太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无碍的。”
盼晴红着眼,暗地里恶狠狠的掐了一把陆生谦。
陆史原本惊惶的神色瞬时消失,对于陆生谦的识相非常满意。
陆老太太皱眉,明知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没有过多询问,只道:“去寻个大夫看看,别伤到了筋骨。”
“是。”陆生谦被盼晴扶起来,他重新坐回轮椅上,身上的袍子都脏了。胸口印着陆史的脚印,黑发垂散,整个人看着狼狈可欺。
陆史趾高气扬的跟着陆老太太进了屋子,盼晴怒气冲冲道:“你怎么不让我跟老祖宗说呢?”
“不要多起冲突。”陆生谦垂着眉眼,看着盼晴握着自己的手,暗暗勾了勾唇。
真软。
对于陆生谦的懦弱,盼晴实在是恨得牙痒痒,但翌日却传来了那陆史暴毙在花街柳巷的消息。说是寻欢作乐时竟去看什么斗犬,硬生生被那恶犬撕咬下了一只胳膊,最后没救回来,生熬了一夜就去了。
英国公府二房院内,陆生谦慢条斯理的抚过面前的锦盒,将其打开,里头赫然便是一只血淋淋的手掌。
小厮站在一旁,暗暗攥紧双手,浑身发寒。
这只手,那日里不过触了那盼晴小丫鬟的胳膊,便被从人身上硬生生的撕扯下来,现在上头还带着碎rou,简直是……
“将rou去干净,剔出骨头,我要制药。”盖上锦盒,陆生谦的脸上毫无波澜。
“是。”小厮领命去了,走到门口时止不住的回头,看到自家主子坐在窗棂前,面容柔和似月。
这位二爷,比起那位浑身清冷的大爷更像一位温润君子,可旁人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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