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光明,威名赫赫,怎就因为一位妇人而折了全部?
死了又怎样?她云浅从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只是自己的妻子,他也有权决定她的生死。
更何况是难产,天命谁能算得到,自己何尝又不难过,那是他的第一个儿子,能不心痛吗?为何众人还要将多余的罪孽强加在他身上,他不明白他错在哪里,要错也是云浅错了,她死的不是时候,如果能再坚持一会儿,说不定儿子就能保下来,云府的人也不会前来大闹。
都是自己太宠了她,才让她无法无天,连死都要害他一回。
云浅不知,在她死后,她爱了一生的男人,竟是这般在自己灵前忏悔的,若是知道了,不知会不会被气活。
只是无论候府此时拿出多大的诚意,也挽不回云浅的一条命,云夫人离开候府之前,冲着候夫人痛恨的说了一句:“从今往后,我首辅与你候府老死不相往来。”
一番天摇地动的闹腾之后,又是满天的狂风暴雪。
也是同样的大雪,同样的夜,云浅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以为她是死后灵魂出窍回到了云府,跟前的书画还是那般沉默寡言,却是一步不离的守在了她跟前,屋内的布置还是之前的模样,一点都没变。
这般恍恍惚惚的过了两日,突然姨娘所出的庶女云倾meimei来访,云倾踏着皑皑白雪,笑脸盈盈的来到她跟前,稚嫩的脸上全是兴奋,非要拉她出去看雪。
云倾说这是冬季里的第一场雪,怎么也得出去看一回。
云浅本就恍惚,只道是自己当初死的冤屈,空留了一副灵魂才做的一场美梦,早晚都会醒的,这才两日不曾出门,此时抵不过云倾的赖磨,也只好随着她走出了屋子。
如云倾所说,确实下了雪,只不过死前悲惨的回忆,让她再也生不出半点心思去欣赏这场白雪的美。
这样的天气,留给她唯一的感受便是冷,透进骨子里的冷。
“小姐,外面冷,披上吧。”书画出来的很是时候,一件火红的斗篷,披上云浅的肩头,云浅摸着火红的斗篷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她记得这件斗篷小姑子卫蒙喜欢得很,她早送给了她,果然是一场梦,只有在梦里,它才会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jiejie,你猜今日府上谁来了?”云倾从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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