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双手不曾沾过灰尘,那也要擦得仔细。
要知道,这双手随便打开一个匣子,那都是满室的珠光宝气啊。
认真推论起来,她最为虔诚认真的时候,也就是此时了。
顾星河深呼吸一口气,慢慢抬起手,覆到了匣子上面。
上好的檀木入手温润,顾星河的指尖划过匣子,轻轻地打开了。
匣子里,安静地放着一个白玉药瓶,瓶子下面,是一纸书信。
顾星河:“???”
说好的她会很喜欢呢?
秦衍不是挥金如土博她一笑吗?怎么到了第三个匣子时这般小气了?
顾星河狐疑着,从匣子里拿出了药瓶和书信。
打开书信,是秦衍熟悉的潇洒飘逸的字迹,款款而谈,说着瓶子里是他家祖传的药,治疗伤口最为有效了,敷在她的手指上,不出三日,她指上的伤口便会愈合。
且不会留任何疤痕。
是秦衍给她的,让她治疗给他做衣服时,伤到的手指的。
此时阳光正暖,穿过院中的花影而来,洒在白玉药瓶上,阳光变得越发温柔缱绻。
像是情.人温柔的手,多情的眸。
蓦然的,顾星河握了握手里的药瓶。
散落的珍珠尚未捡完,如明月高悬时,漫进屋来的月光一般。
匣子里的金叶子满满的,依旧夺目灿烂,随便拿出去一片,便是寻常人家一辈子的花费。
这般贵重又奢侈的东西,是顾星河以往最为喜欢的,也是最想要的。
然而当她握着白玉药瓶,看着秦衍漂亮的字迹时,突然觉得,金银之物,当真俗气。
俗不可耐的那种。
顾星河俯身,抱起啃珍珠啃得不亦乐乎的二狗子,揉着二狗子毛茸茸的小脑袋,无声地笑了。
她忽然有些期待与秦衍的婚礼了。
时光总是这样,数着日子盼日子的时候,总觉得时光难熬,但当对不甚在意的时候,又觉得时光如流水般稍纵即逝。
顾星河明显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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