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又在她脑海中浮现。
谢长晏连忙低眉敛目,不让脸上表露出真实情绪。
对比她的克制,如意明显要放肆多了。他将谢长晏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眼神颇为古怪,似有不屑。谢长晏向他欠身行礼,他也倨傲地承受了,并未还礼。
接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绢朗声念了起来:“谢长晏听旨——风化之基,必资内……嗯,夫、辅!对,辅人伦之本,首重、重、重……坤仪。此天地之定位,帝王之、常常经也。尔既为后,当秉淑媛之之之……”
一旁的谢知微实在看不过去,小声提醒:“懿。”
如意白了他一眼,继续念道:“懿,体山河之仪。故择鹤公为汝师,即日进京授学,钦此。”
谢长晏心中又是好笑又是震惊。笑的是堂堂天使居然连圣旨上的字都认不全;惊的是听陛下这意思,是要她马上进京,还给她找了个老师。鹤公,鹤公又是谁?
谢怀庸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将如意请到一旁道:“公公,还请公公提点,陛下为何要长晏现在就入京?”
如意悻悻然地收了圣旨,赌气般不予回答。
谢知微递上一个锦匣,谢怀庸将匣子塞入如意手中:“隐洲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好物,就这落雾礁下产出的珍珠,还算养眼,请公公笑纳。”
如意将盒子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陛下的心思,奴婢哪里猜得到?听旨就是了。”
谢怀庸只好作罢。
如意并未多留,宣完旨后便走了。走时又用那种审度的、微含不屑的目光盯着谢长晏看了几眼,看得谢长晏不舒服极了。
一行天使离去后,谢怀庸沉默了半晌,才抬眼看向谢长晏:“虽说比预计时间提前了两年,但早点熟悉玉京也好。而且能拜鹤公为师,长晏,这是你的造化。”
“五伯伯,鹤公是谁呀?”
谢怀庸还未回答,郑氏已急声道:“鹤公虽才学过人,但风行不佳。由他辅导帝后,于礼法不符。”
谢长晏更是好奇,拉住她的衣袖道:“他到底是谁啊娘亲?”
郑氏犹豫了一下,叹道:“他是风丞相之子风小雅。”
“啊。”谢长晏的“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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