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儿媳找块布给你包一包。”
薛怀安闻言恍然大悟,捧着那颗脑袋略一施礼:“对啊,老丈说得有理,那就多谢了。”
自从那日,薛怀安跟着阿公进了屋子,从此便成了初荷家的常客。
她阿公早年四海游历,跟着商船到过英国和土耳其,也随驼队穿越沙漠,一直向西走到了意大利,故此讲起当年的见闻,便会滔滔不绝。时间长了,家人早就耳朵起茧,难得薛怀安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老人家讲多久,他就能听多久。
初时,初荷以为薛怀安是假装有兴趣,来讨好老人家,后来发现,这人即使听到了重复的故事,仍然是目光炯炯、兴趣盎然的样子,还喜欢和阿公讨论,当真是饶有兴趣的模样。
这人啊,可真是个呆子!初荷在心底里这样笑他。
而薛怀安喜欢待在初荷家的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是初荷的爹爹。
她爹学问渊博,于数学、物理、化学及哲学都有很深的造诣,但隐居于此地不为人知,只是间或用笔名刊发些书籍、文章,被薛怀安恭敬地称为大隐士。
薛怀安因为家庭变故,没能完成在书院的学业,这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故而遇到如此良师,犹如久旱逢甘霖的秧苗一样,恨不得一股脑学走初荷爹爹的全部知识。
初荷的爹爹原本也就是随便和薛怀安聊聊,然而偶然知道了他的经历,顿时便来了兴趣。
说起来,这薛怀安也算有些来头。
他父母年轻时游学英国,在剑桥生下薛怀安。十岁上他的父母不幸去世,可南明的薛家人却无法很快赶来接回已然成为孤儿的薛怀安,于是他父母的导师牛顿教授便将他接至家中抚养。
老教授在闲暇时以教导薛怀安学问为乐,虽然只有短短三年不到,却让他受益良多。
“牛顿教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初荷爹的口气里夹杂着崇敬与好奇。
薛怀安想了想,觉得用一两句也说不清楚,但还是尝试着描述了一下这位被人们无比敬仰的老者:“他不做任何娱乐,不散步,不下棋,不打英国牌,常常忘记吃饭。脾气温和内敛,但外人看上去可能有点呆呆的吧。”
初荷在一边听了,忍不住笑着插嘴:“怪不得你是如此的脾气,原来是幼时就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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