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西洋医生和中医郎中都给你检查过了,你后背的确没受伤。布朗医生不是说你这是精神上的问题嘛,治疗的方法唯有放松,绝对放松。你不放松,我有什么法子呢?”
“难道我不想放松,不想忘记那些可怕的事情吗?可是你看我嫂嫂那副刻薄嘴脸,我见了就只会更加紧张,原来还有女学可去,现下可是无处可躲了。怀安哥哥,你收留我吧,要不是因为你把那歹人杀死在我身后,血流了我一背,我不会得这怪病的。”
眼前少女可怜巴巴的恳求模样让薛怀安不知如何拒绝,只好答应让杜小月过来住几天。初荷知道了原本怕家中多出一个人来会不习惯,可杜小月经常出门,就算在家的时候也大多是一个人在自己屋中看书、写字,安静又不添麻烦,算得上很好的住客。
只有等到薛怀安回来,杜小月才会更加活跃一些,常问些百户所发生的见闻和薛怀安办案的逸事。每每讲到有趣处,总会瞪大一双眼睛,赞叹道:“真的吗,好有意思啊,怀安哥你很了不起哦。”
薛怀安受不住夸赞,立时红了脸,咧嘴嘿嘿直笑,立即投入百倍的精神把后面的故事讲得更加精彩绝伦。
初荷从来不曾这样赞叹过“花儿哥哥”,倒是骂他呆子的次数比较多。每每这个时候,她便用手比一个大大的“呆”字,然后瞪他一眼,转身离开。有时候还会不由分说地拉上一脸崇拜之情的杜小月,留下讲到兴头儿上的薛怀安在那里自娱自乐。
杜小月在初荷家比平日里似乎爱笑一些,只是初荷隐隐觉得,杜小月并不是真的很快乐。有那么几次,初荷恰巧看见杜小月发呆的模样,只见那原本就生得颇为楚楚可怜的小脸儿上,浮着浅淡的愁色,整个人如同画卷中伤春悲秋的仕女,哀美却又空洞得没有什么存在感。
初荷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眼里的光如游鱼潜水一样沉入眸子深处,淡淡笑笑,反问:“初荷,人生这样长,你可想过将来要和谁一起过?”
初荷想也没想,指了指窗外在给院中花草浇水的薛怀安。
杜小月顺着她的手指凝望日光下浇水、剪枯叶的男子,低低叹一口气,说:“你们要能这样一直在一起,那可真好。难怪你都不懂什么叫寂寞!”
初荷心有所动,提笔写道:“你很寂寞吗?因为你哥哥对你不好?”
杜小月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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