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阴凉处走了两步,凑近他耳边,低声说:“薛兄你的好意我知道,你我也算朋友,所以我劝你一句,这事你可别管,又不在你辖区,你不怕人家说你爱出风头啊。”
薛怀安莫名其妙,反问道:“武兄何出此言?”
武晟见面前这位年轻锦衣卫的那一脸糊涂倒不像是装的,摇摇头,道:“你越过小旗,直升总旗这件事也就算了,这样的先例不是没有过。但你可知道,现在都在传言,这次上面如此提拔你,是因为你给咱们缇骑在绿骑那里挣了大大的面子。要不是因为你,崇武军港那边就泄密了,那些绿骑担待得起这罪过吗?更何况,那边出马的还是那个鼎鼎大名的‘绿骑之剑’呢。据说啊,绿骑那边拿了北镇抚司常指挥使的提调令想要你,结果,我们缇骑郭指挥使很有面子地就是不放人。于是乎,这么多年,郭指挥使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
薛怀安接到提升令的当天正忙活着和初荷远行的事,不知里面还有这些曲折,但此时想想,就是有这些,又如何算得上自己爱出风头呢?于是磊落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又如何?银号劫案我恰在现场,难道不该管吗?”
武晟见他不开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以为这是闯荡江湖呢啊,你以为你是为民除害的大侠啊,这里是官场,凡事都讲究分寸。”说到此处,拍拍薛怀安的肩膀,又加了一句,“成了,兄弟,见好就收吧,甭管了。”
时光深处的陌生人
所谓“见好就收”是一种微妙的对力度的掌握,薛怀安一直都不善于这个。
当年负责教导新晋锦衣卫武功的百户曾说薛怀安不是没有力气,只是不知道如何控制力气。这里面有两层含义,一是有力气使不出来,二是力气使出来就收不住。前者说明他缺根筋,后者说明他一根筋。
当年薛怀安应对这样的评价,只是厚脸皮地傻笑,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是“天然残缺”,万万怪不得自己。
大约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天然残缺”,遇见现下这需要掌握力道的情形,薛怀安会由心底里泛起一种迷茫,站在泉州府千户所的大门口好一阵发呆,抬步正要返回客栈,心中却闪过一念,转头往相反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
约莫花了一刻钟的光景,薛怀安来到青龙巷内一座高墙围护的院落门前,门楣之上高悬着写有“宁府”二字的牌匾。叩了几下门便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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