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簧扣锁的声音,大约是里面的暗锁自动落下了。
“薛兄,我们这就离开吗?抢去的珠宝还没有拿到。”傅冲道。
薛怀安四下环顾一圈儿,说:“按照信中所言,咱们下一步该把船驶到二十丈以外。我猜想,此时抢匪应该就在附近某条船上,用望远镜看着我们吧。”
傅冲闻言也四下眺望,只见附近海域目光所及之处,大小海船或停或驶的不下二十条,便不再多言,纵身跃回渔船。
薛怀安跟在他身后也跃回渔船,在双脚离开驳船的一刹那,心中忽然生出很不好的预感,然而人已跃在半空中,只得随着惯性往前而去,仿佛是被无法掌握的力量推向未知一般。
惊变
薛怀安和傅冲的渔船驶离驳船大约二十丈后停下来,宁霜的船紧随在不远处。薛怀安朝宁霜做了个手势表示一切都还好,做完才想起这手势意思只有初荷才能懂,于是冲那边大声说:“东西没见到,不过我们已经都照信中做好,再等等吧。”
驶离二十丈以外——信中的要求到此为止,似乎意味着,做完这件事之后,无论德茂的人想做什么都无所谓。这样的暗示隐隐透出自负的态度,仿佛在说:“无论之后你们做什么,钱已经都是我的了。”
薛怀安站在船头极目远望,一艘纵帆船正快速地从西北面码头的方向驶来。
会是他们吗?像那些喜欢使用快速纵帆船的海盗一样,利用船速突然扑上来,带走整船的银子?
不可能。
如果他们想把银子搬运到自己船上,那么搬运所耗费的时间足够我们驶过去将他们抓获。
如果他们只是用绳索将载有银子的驳船拖走,会大大影响帆船的速度和灵活性,那样则会太容易被我们追上。况且,这里是港口海域,船只往来频繁,海上状况复杂,再有经验的船长也不敢拖着一艘驳船全速航行。必要时候,我们还可以大声呼喊,要求周围的船只帮忙堵截。更不用说,要提防这一招太过容易。
如果对手只到这个程度,未免会令人失望。
薛怀安想到此处,回头去看另一艘渔船上的宁霜。宁霜像是明白他的意思一样,向东北的海岸方向指了指。
那里有一艘多桨的小型福船正在全速驶来,即使离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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