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我们要赶紧回去啊,我爹要找大夫治伤才行。”
傅冲早已擦去脸上溅到的血迹,恢复平日的稳重神色,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点点头,温言安抚道:“这就回去,你放心,我们会找最好的大夫给你爹医治,日后还有重金酬谢。”说完他转向立在渔船上的薛怀安,问,“薛兄,你看现下这状况该如何?那些沉入海底的银子该怎么办?或者,你要不要上这艘船来再查看一下?霜儿说你是刑侦高手,勘察细密,也许你还能发现什么线索。”
薛怀安瞧了眼还在远处的锦衣卫大船,对渔夫儿子道:“小哥莫怕,我是锦衣卫,烦劳划过去一些,我要上船验尸。”小伙子闻言比原先又镇静了几分,依着吩咐将渔船贴近小艇。薛怀安跃上小艇,也不多言,先去检查那抢匪的尸体。
但见风雷剑客果然名不虚传,一剑割开了对手颈部侧面的颈动脉,让对手半分还击的机会也没有。只是动脉一断,血液被强大的压力推出,喷溅三尺,现场血淋淋一片。薛怀安见船甲板上血污过重,时间又紧迫,来不及仔细搜索,只得继续专注于尸体。
死者长着一张马脸,五官深刻,牙齿黑黄,握枪的右手食指侧面微有薄茧。薛怀安再一回想这人在装弹时候的利落样子,便推测大约是经常用枪之人,很有可能是一个归家不久的士兵或者黑道上的火枪手。接着他仔细搜索了尸体的衣服,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便脱去那些衣服,想在他身上找到疤痕或者刺青这样能协助辨识身份的东西。结果只发现几处旧伤,并没有任何刺青。一般来说,军中以水军刺青风气最盛,薛怀安以此推断,此人是水军的可能性甚小。
正忙活着,薛怀安却听耳边传来渔夫儿子焦躁的催促声:“这位大人能不能快些,我爹还在流血,你把那尸体抱上船看不行吗?”
薛怀安心想:到时候哪还轮得到我看,一准儿被崔执那个家伙抢走。于是他一边继续查看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小哥稍等,让我脱一下裤子。”
渔夫儿子失了耐性,明知对方锦衣卫的身份,仍是忍不住骂骂咧咧道:“要看就快看,你脱裤子管啥屁用,露出屁股你头脑就能清爽啊。”
傅冲也催促道:“薛兄,要脱请快一些脱,崔大人的船过来了。”
薛怀安充耳不闻,照旧埋头检查尸体,那裤子刚褪了一半,就听见一个沉厚的声音说:“薛总旗,你最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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