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床铺桌椅一应俱全,桌上还摆着壶热茶,却不知是不是薛怀安得的优待。故而,薛怀安看起来丝毫没有关在大牢的自觉,如在家中款待客人一般,热情地笑着迎上去,略一施礼,道:“崔大人请坐。”
崔执见他如此这般模样,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道:“薛大人别来无恙,还是这般没心没肺,所以才落得这般田地。”
薛怀安一愣,思索一瞬,才有些明白其意,回道:“可不是,因为过去少不更事,总是对人掏心掏肺的,这才没了。”说罢,给崔执倒了碗茶。
崔执拿起茶碗,吹一吹,舒展开眉头,喝了口茶,说:“原来你也明白啊。宁霜这人不简单吧,早说叫你别管,却这么爱管闲事,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但我想不通她为何这么做,况且,也没有任何证据说是她,只不过,傅冲最后这一手,着实有些狠了。”
崔执冷哼一声:“他是江湖中人,心里便从未有过王法。”
薛怀安摇摇头:“可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别人。”
崔执听他如此说,便想起刚才在狱门外听到薛怀安所言,问道:“你果真只是想查出案子最后的真相?”
“自然,否则还能怎么样?”薛怀安不解反问。
崔执肃着脸盯着他的面孔看了看,似是下了什么决心,表情一松,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说:“来的路上我还在犹豫是不是该给你,刚才在门外听到你说话,这才决定了。”
薛怀安打开信封,见是折叠整齐的两页卷宗纸,正是这次劫案最后几个抢匪的验尸记录。他忍不住咧嘴笑道:“我就说,你和我一样想知道谜底。”
崔执笑笑,随即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道:“你且看看,我手下验尸之人是不是还过得去。”
薛怀安拿起验尸记录来细看,也不禁感叹崔执督御下属有方且手下颇有能人,这一份验尸记录写得条理清晰,细节完善,可谓滴水不漏,各种根据验尸得来的推论也都逻辑严密,证论有据。
“就是说,死了三个抢匪这事,是根据最后被炸烂的尸体碎块儿分析出来的?”薛怀安一边看一边随口问,但并未等崔执回答,他便继续自言自语道,“嗯,很有道理,胯骨碎片这里分析得极是,应是两男一女。”
“一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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