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圆了原主一个念想。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直到宫中传来消息说大势已定,谢清方才上了前往皇宫的牛车。
其实皇宫也没甚好看。这代帝王满打满算数十年而已,要说能培养出什么惊人的审美,或是积攒出什么慑人的库藏,那都是扯淡。
牛车一路行到太和殿门口,谢清掀帘下车,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正殿,难得想法和每日上朝的诸位世家子达成一致——眼睛疼。
晚间天寒,谢清出门时披了一件玄色大氅。氅衣厚重,极有质感。他体格清瘦,加一件氅衣也不显累赘,反有一种格外的庄严肃穆——只除了将他本就无甚血色的脸容衬得更苍白些。
进了殿,他站在殿中,神情淡淡看那龙椅一会儿,也未觉有甚么“身体一轻”、“心底一松”之感——原主早已消散在天地之间,更不可能再对他有甚么妨碍。不过到底是冥冥中断了因果,或是心里作用,谢清确然是觉得颇为神清气爽。
停留稍会,谢清转身打算离宫,忽见一人进得殿来:“叔父。”正是匆匆赶至此地的谢景行。
“叔父,云崖说,想见您一见。”
谢清微微蹙眉。谢景行不觉放轻呼吸,片刻,听得谢清声音寒冽:“那便教她来。”
谢景行猛然长出一口气。
谢云崖来时,殿中众人已被屏退。她仍是方才出府时的衣着,素白衣裙不掩其风华,裙摆上几处红梅更为她平添三分娇艳。真正是美色更胜从前。
她双手抱着一个黑沉铁木小箱,箱上又摞两精致小盒。
进得殿来,她二话不说跪下:“云崖来向先生请罪。”谢七郎没了谢十四娘这个侄女,谢清却还有谢云崖这个弟子——这是在钻谢清话里的空子了。
可谢清何等心思缜密,若非他有意,谢云崖又哪里来空子可钻。
谢清没有反驳,却也并未承认,只万分冷淡一句:“尔有何话?”
谢云崖抿唇一笑。她将手中抱着的箱子放下,拿起最上方一个小盒,打开。
盒内是一摞写满了蝇头小楷的纸张。她双手将盒子送上前:“这是诸般杂术,应灾理政之策,兼有各样配方。”
谢清神色不见有变,谢云崖将盒子敞开放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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