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沈庭大笑,“他大儿子也不遑多让,半个身子都露骨头了,一声没叫疼,张口就是劝他爹‘爹啊,下一个怕是要轮到小弟了,您可千万绷住了呀。’”
“他猜得挺准,但惹了我不高兴啊!我就让人拔了他舌头。哈哈哈哈哈!”
十四郎伸出手去,端住茶杯。
王三郎,王百川……
“他小儿子,也是在他面前死的。请君入瓮,听过吗?人rou烤熟的香味,真挺恶心。”
“俩儿子死了,我还想叫人在他面前jianyin他媳妇,可惜他受不住刑,死得早。啧!”
沈庭像是来了兴致:“或者你找谢家?”
“谢家嫡系人少,我就留了一个他们家主。”沈庭故做回忆,“要说他们家主也是能忍,熬鹰听过吗?成天成宿的点着灯,他睡着了,便将他抽醒。后来我也烦了,就叫人停了给他的饭食,最后也不知是饿死还是累死?反正死相是有些惨啊。眼眶凸起,浑身干瘦。看得我都有点吃不下饭……”
“哐”!
茶杯重重砸在沈庭额角,鲜血混着茶水淌了他满脸。
十四郎冽然目光落在沈庭身上,字句冰寒:“拖出去,按他说的,熬鹰。”他冷冷补充,“差不多时,便让他缓缓。不活个十年八载,岂对得起他一张利嘴?”
山贼造反没什么讲究。半月之后柳似才正正经经登了基,大典上不见自家军师身影,典仪结束后赶忙去找。
十四郎暂住的殿内空无一人。
十四郎本想在一切结束后,随意找个地方隐居,每日喝喝茶、看看书,下下棋、赏赏花,但经历了那样一个荒诞又真实的梦境后,他忽然想去看看,当年谢清走过的地方。
他没有梦中女子的那样一位伯父,他的世界里,谢清早已在世家倒了不久,抑郁而死。
十四郎循着当年谢清出京的路,一路停停走走,所到之处,皆是谢清留下的风流韵事、佳话传说。
他有些失望,可又好像说不上很失望。
最后,十四郎的脚步停在谢清的墓前。
或者这称不上墓,这只是个小小的、竖着一块木碑的土包。
十四郎在小土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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