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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王爷是长辈,我这个当晚辈的,坐在王爷下首,合情合理。就算传到皇阿玛耳中,他也只会夸我们一句慈孝和睦。谁若敢胡乱攀扯说嘴,我第一个不饶她!”
容温口齿清晰,慢条斯理地把来路上打好的腹稿道出来。
“我知道王爷有此番顾虑皆是因孙嬷嬷放肆胡闹而起。奴才不知事,险些坏了大清与科尔沁多年通好的情谊,皆是我驭下不严之过。为此,我特备下厚礼,前来赔罪,还望王爷切莫往心里去。”
见容温言辞这般妥帖坦荡——多罗郡王也逐渐咂摸出味来了。
感情她是故意由座次这等微末小事,以小见大,来表立场、明态度。解释孙嬷嬷之事,纯属误会,绝不伤及大清与科尔沁的交情。
倒是个聪明的。
多罗郡王微眯着眼,觑向容温。
皇宫里的金枝玉叶他见过不少,这位大公主容色虽算不上拔尖。但约摸是常年随太后礼佛的缘故,周身气度异常从容柔和。一双澄净大眼,尤为出彩,譬如林中幼鹿。
瞧着面相,便不像藏恶憋坏的人。
多罗郡王心中自有计较,面上仍是不露声色,朗声道,“我们大草原上的人,不爱争论是非长短,从来是骑马射箭库布,手底下见真章。公主前后态度变得忒快,谁知是不是裹了毒、药的奶皮子。要我等以部族安危为注,相信公主的话,公主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所谓诚意,自然指的是处置罪魁祸首孙嬷嬷。
“应该的。”容温浅笑,毫不犹豫道,“蒸刑、剥皮、梳洗之刑,王爷瞧着那样用在孙嬷嬷身上更解气?”
“咳——”多罗郡王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是知道那孙嬷嬷身份的,凭他再浑,也不敢在公主大婚当□□死其乳母。好端端的一桩婚事见了血,可不是结仇嘛。
方才容温的话,他其实已经信了七七八八。之所以这样说,纯属是气不过,想吓唬吓唬公主与那个老娘们儿。
谁知这一身佛性的大公主,竟是个狠得下心的。一时间,反倒是把他给架住了。
多罗郡王拉着张大黑脸,头疼地原地踱了两步,忽然一拍大肚子,“啧”了声。瞅着容温腕间的紫檀佛珠,龇牙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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