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江阿本就是掩盖身份随桃知进公主府传信的,自然不能多待。
把宜妃嘱托的事转交清楚过后,又与容温瞎贫两句,便一溜烟儿的往外跑了。
容温目送他跳脱的背影,无奈摇头。
转而,又问起桃知,可去确定了郡王府角门边那道身影究竟是谁。
“确实是郡王府暖房外那个男孩。奴才去时,见他衣衫单薄,浑身鞭痕,高烧晕了过去,便做主把人带回来了,请了大夫诊治,现下那孩子正睡着呢。”
“嗯,你留心照看好他。”容温道,“待明日他醒了,我再去看他。”
然而,根本没等到明日。天擦黑的时候,乌恩其便登门了,说是替那孩子的长辈来接孩子回家的。
桃知领容温的意思,出面说不同意。乌恩其却十分坚持,大有接不到人便宿在公主府不走的痞气。把向来好脾气的桃知气红了脸,索性去找了卫长史和海塔来与他周旋。
卫长史和海塔依然没倔过他,败北而归。
容温趁着外边儿扯皮的间隙,去瞧了那孩子一趟。不过几日功夫,那孩子瘦小了整整一圈,身上青青紫紫的到处都是鞭痕,一看便知没少吃苦头。
如此情况,她若把孩子交给乌恩其带回去,无异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容温紧抿着唇,整了整衣袖,索性亲自出面。
她不信,大庭广众之下,乌恩其敢和她对着干。
谁曾想,她这刚踏入第一进的院子会客小花厅。前边儿便有奴才传信,说额驸来了。
第15章
花厅里。
容温攒眉凝目,班第不动如山。
四目相对,冷意蔓延。
容温少见地绷着脸,开门见山道,“台吉为何要坚持讨回那孩子?”
唤的是台吉,而非额驸。足见容温是真的动怒,连与班第那些表面情分都不讲了。
班第恍若未察容温的淡漠,沉声反问,“那公主为何一定要把人留下?”
他虽在反问,却并不曾有听容温回答的意思,自顾接下话头,“我科尔沁族人,游牧草原,居无定所,不通规矩。奉行以牙还牙,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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