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与容温对坐的那人是班第后,扶雪面色一慌,一时间不知该是进是退。
额驸回来了,察哈尔将军为何没派人去厨房知会她!
公主病了这事是他们所有人一起瞒着额驸的,可此时,她端了两碗药进来,这是摆明在拆穿真相。
其实这事不怪察哈尔,因为班第图省事,直接从围墙翻进来的,没走正门。守在围墙外的侍卫脑袋慢,根本没想起来得知会扶雪。
关键时候,还是容温比较沉得住气,“端过来吧。”
“病了?”班第扳过,仔细打量,嗓音发紧,追问,“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容温面不改色应对,“一碗是帮助恢复手伤的;另外一碗是宫廷秘方,祛痘养颜的。”
容温头一次,这么庆幸自己因老蒙医开的治寒病方子药性太猛,脸上冒了痘。
班第也不是好忽悠的,似信非信,“当真?”
“骗你做什么。”容温从托盘里端起药汁颜色偏浅那碗,舀了一勺凑到班第嘴边,四平八稳道,“不信你尝尝。”
班第又不懂药,尝也尝也不出什么。但看容温这般坦然,他还是张嘴喝了。
然后,皱着脸不可思议瞪着那碗黑幽幽的药汁,“这药为何是咸的?”
还齁咸齁咸的。
“说了是宫廷秘方,算不上正经药。”容温微微一笑,想起自己第一次喝这药时,反应与班第如出一辙。遂很是大方的又舀了一勺怼过去,“还是不信,那再尝尝?”
班第避如蛇蝎的往后仰,躲开。总算是信了容温的话。
其实这两碗,一碗真是助手伤恢复的;另外一碗,则是治寒症的。
察哈尔虽特地交代老蒙医用药温和些,但老蒙医依旧拿捏不好,容温每次服完药,仍是头晕脑胀,昏沉得很,偶尔甚至会呕吐。
“这药里加了安神的药材。”容温担心自己露出破绽,喝完药后,略一洗漱一番,便自发躺到床上。抱着被子往里面一滚,留出大半位置来,问班第,“你几时走,可要歇一下?”
“不能歇。”班第指了指自己回来前随意用水冲洗掉血污的甲胄,颇为惋惜的拒绝了容温的同|睡邀请,“身上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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