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敢不亲去拜见她,是因她乃二嫁之身的缘故,有心轻慢。
所以,在容温求上门去借衣时,她问过借衣作用后,索性趁机出口恶气。
借了一身大婚吉服给成亲至今不过四月,新婚丈夫健在的容温。
逼得容温在满城战乱缟素时,又穿一回嫁衣招摇过市,形如二嫁。
好在容温以一番浩大声势转移了百姓注意力,城中无人识得她这身穿戴乃是大婚吉服。
但容温自己,却是明明白白的。
屈辱,亦是存在的。
理清其中关节过后,再看容温通红的面容,班第额角青筋直跳,几乎摁不下眸中几欲迸发的凶横煞气。
他骄傲的殿下,今日是受大委屈了。
班第闭眼一瞬,大掌捧过容温guntang的脸,垂首对视,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都是我的错,你别气。我先送你回去?”
自他说罢那句“我回去过,只是你不知道”以后,他便形容寥落,沉默中似带了几分挣扎。
容温一直耐心在等他解释——既然回去过,为何要隐瞒行踪,避开自己。
她可以装聋作哑,不去指责过问他那些堆积已久的野心与筹谋。但避而不见这事既与她有关,她便有权知晓。
结果等到最后,只等到一句认错。
她来,又不是争长短,论对错的。
她明明,是为坦诚与分担而来,为他而来。
“由我而起,给你惹出的麻烦暂且了了。你,也不必回去了。”原本的满腔怒气,被失望兜头驱散,容温冷瞥班第一眼,果断拂开他的手,自顾下了城楼。
班第被这记疏离冷漠的眼神震得心头一紧,紧接着似隐隐意识到了容温真正气怒的原因。亦步亦趋跟在容温后面,似被主人责骂抛弃的大狗,手足无措的模样。
在容温将踏上舆车时,班第终是忍不住,拽了容温左手回来,面向而立,冷峻面孔下,已有慌乱不自觉流泻,“殿下。”
街上还有不少未曾散去的百姓,挤在仪仗队伍边上看热闹。
容温眼风一扫而过,面色无波,一语双关,故作平静道,“拽得紧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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