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都是一副‘我可以’的表情,‘啊呜’一大口全给咬进嘴里,费力的嚼。
班第眼风扫过她涨得鼓鼓的双颊,面不改色,但肩头可疑的抖了一下,眸中得意一闪而过。
这情形其实有些像当初在苏木山脚的帐篷里,他存心试探她心意,故意在她吃饭的时候靠近她。
那时,她也是这样,羞赧之下,不知如何反应,只会木呆呆的往嘴里塞吃食以作掩饰。
如今,他们已识得彼此真心,可她依然还会手足无措,不经意间红了脸。
没长进啊,小姑娘。
班第不经意弯了唇,垂眸,轻轻替容温把颊边的乌发别到耳后。
细微动作,本能爱意。
班第还算有分寸,虽然心疼容温纤弱,但毕竟是夜里,吃多了容易积食。
所以,只押着喂了容温一些不太油腻的rou,点到为止。完全没有像从前喂多尔济那般简单粗暴,形如喂猪。
饶是如此,容温还是觉得撑得慌,一脸不舒服,她临睡前还得再喝两碗治寒症的药呢。
班第见状,索性给容温披了件外裳,拉着她去外面那巴掌大的院子里,散步消食。
归化城的六月夜,朗月当空,繁星如织。青檀古树枝头,似有小虫游走,动静细碎,窸窸窣窣。
日月不偏心,洒落世间的痕迹,总是美好。
两人手牵手走到青檀古树下,容温平素最爱坐的那个地方。正好,有一枚未成熟的小青檀果砸下来。
班第随手接住,见容温一脸兴趣,便递给了她玩。
容温捏住翠油油又光滑的果子摩挲几下,似不经意道,“你瞧这果子滑溜溜的。我听人说,南方的青檀果与我们北方的不一样,皮上有一层柔毛。”
“不清楚,我从未去过南方。”班第随口道。
当年长兄困死于漠西杀虎口群山,更是困死于大清对蒙古的封关令,这事成了他心里解不散的症结。
自那以后,他从黄沙大漠里,开辟了一条通往关内的密道。
他倒是从密道入关去过一些地方,但次次都有要事在身,从未起心思为草木驻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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