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雪眸中水光一闪,收回原本落在察哈尔身上的视线,木然跌坐在地。
容温不清楚多尔济口中的脏病是什么,见扶雪一个人狼狈跌在地上,下意识要去扶她,却被多尔济死死拉住胳膊,“她染了脏病,不能碰。”
“何为脏病?”容温动弹不得,不耐发问,“再说,你又不是大夫,又如何确定扶雪并非中了暑气而是得了病?”
“五嫂你看她的手。”多尔济指了指扶雪无力瘫在地上的右手,容温这才注意到,她掌心起了一大片红疹子,食指指尖还有道快要愈合的短浅口子。
多尔济毫不避讳讲道,“五嫂应该知晓我的身世,我五岁之前,都是长在生母的红帐里。那里面的女子多,不乏有染了脏病的,最初症状便是身上起红疹子,发展到后来全身溃烂恶臭,烂脸烂鼻子的都有,生不如死。”
多尔济怕说服不了容温,又转而说起一桩前事,“不知五嫂可还记得,当初在花吐古拉镇,五哥出征前把你托付给我照顾,我曾在王帐驻地附近指着西北处几顶小帐篷叮嘱你,千万别往那里去。正是因为那里面,曾住过几个得脏病的侍卫。这病,是能传人的。”
经多尔济这一说,容温大概明白了脏病是什么,不由焦急道,“扶雪还是个姑娘家,且日日在我身边,从不接触外人,怎么可能染上你说的脏病。方才你不是说找了个汉医,正好,传他来给扶雪瞧瞧。”
多尔济闻言,利落点头。方才他是亲眼见过容温与扶雪靠在一处的,很是不放心,也有意传大夫来替容温把把脉。
等大夫来的间隙,一直沉默在旁的三丹夫的冷不丁开口问扶雪,“近日在银佛寺时,你可与喇嘛接触过?”
扶雪此时已就着容温递给她椅子为支撑勉强站起来,闻言强忍慌乱,冷静思索片刻,才道,“只接触过一个小沙弥。大概六七日前,有个小沙弥撞翻了我给公主准备的茶盏,我指头无意被划破了一道。那小沙弥便端了盆水给我洗手,还给了块皂角,让我搓搓滴在裙子上的血迹。”
“皂角,那便对了。”三丹夫眉目一肃,恨声冷嗤道,“因前些日子菩萨生辰,银佛寺中涌聚了不少各地喇嘛,那皂角谁也说不清被什么人用过。”
经由三丹夫这样一说,察哈尔与多尔济俱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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