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向自私,活得目的分明,即便是知晓察哈尔待自己不错,即便是自己也未曾把持好真心,可她依然会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他的好。
“他在奴才身上费了不少功夫,却从未得到对等的回应。如今他千里迢迢追着奴才一个小宫女,乍看情深,实则怕是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不甘心。更或者,他也许一边因爱而不得痛苦,一边又享受这种‘自以为是’的情深。”
容温一直知道扶雪看似卑弱,实则口才顺溜,如今听完她这席话,更是大为震动,一时间竟不知再说什么好。
扶雪垂着眼,没看容温,却已察觉到她的纠结,愣了愣,忽然道,“请公主容奴才说一句大不道的话,奴才以为,您会最懂奴才。”
容温指头往案几上一磕,抬眉诧异问,“为何。”
扶雪鼓起勇气道,“奴才观察过,自从通榆城外您的送嫁队伍遭遇刺杀时,陪您长大的桃知、樱晓忙于逃命,并未忠心护在您身边后。您事后虽只是略施惩戒,但再未重用或者说信任她们。”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是您教会奴才的杀伐决断。”扶雪抿抿唇,一字一顿道,“您对她二人如此,我对察哈尔也是如此。”
当然,察哈尔并非不忠,他是恐惧。
身为一个曾被脏病折磨大半年的人,扶雪能理解察哈尔对脏病的恐惧,可她却一直忘不了被推倒在地时,无意中从察哈尔眼中窥见的嫌恶。
那感觉,是烈日当空也驱不散的寒意。
还好,在她最绝望时,有个人从未放弃过她。
察哈尔临走之前,几次回头张望,最终是换来满心失望。
班第目送他失魂落魄的背影离开,又自顾在影壁前静立了片刻,消化掉察哈尔告知的那些事,未继续往喀尔喀可汗王帐中处理军务,而是迈步朝内府主院去。
漠北本属喀尔喀部。
喀尔喀部当年被噶尔丹灭了大半,王族只侥幸剩下可汗与哈敦夫妻二人,其余部众更是惨淡,只存了些老弱妇孺。
后来喀尔喀可汗虽在班第的谋划下,得了科尔沁三万精兵,有机会领着残部返回故土。但这些兵终归是来自科尔沁,他一时半会养不熟。
喀尔喀可汗绞尽脑汁,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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