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程。
班第阻止了她。
她本以为班第是顾念几分旧情,班第却冷戾眉目说,“我们不动她,自有人会因我们不动她,而动她。”
这话说得绕口,容温听得一知半解,也懒得探究科尔沁的内事。反正只要二福晋会得到该有的惩罚,她也乐得不脏手。
如今想来,班第口中的‘有人’,指的便是老台吉鄂齐尔。
从揭露达来之死真相时,鄂齐尔都不敢亲自出面,而是推自家兄长多罗郡王出来顶雷的事便可看出,那是个白长了几十年岁,遇事只是躲闪逃避,毫无担当的男人。
这样的人,自然没有勇气承认,自己才是导致诸子死的死,散的散的罪魁祸首。
如此情形,他必然想找个身份地位低于自己的‘替罪羊’背锅,来安慰自己的龌蹉良心。
二福晋不知死活对容温这个和亲公主下药,意图断班第后嗣。这在重视血脉延续的蒙古的来说,本就是不可饶恕的事。可意外的是,二福晋得到了宽恕,班第与容温并没有惩罚她的意思。
这个时候,一直寻求自我解脱的鄂齐尔便跳出来了,充当正义使者,试图通过折磨二福晋,为班第与容温‘讨回公道’,从而来达成自我宽恕。
鄂齐尔潜意识里有多心虚,二福晋便得受多少磋磨。
被逼疯的是二福晋,又何尝不是鄂齐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