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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春节她都必定要承受一番煎熬。以为今年应下这场聚会,能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却怎么也想不到,桩桩件件的事物都能让她陷入不断循环的回忆……
五年前的这时,她刚从死亡的边缘捡回了一条命。
准确的说,应该是两条命。
那个呱呱坠地的婴儿,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而当周遭那些人都沉浸在喜悦当中时,唯独只有她像是个冷漠的旁观者。
他们把孩子抱到她的身边,她却闭上双眼,一眼都不愿去看。他们都以为她是身子虚弱,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要她看那孩子一眼,她便无法克制出于本能的母性。
岑牧野也以为她是累了,于是命人找了一名奶妈,连同岑府的几名仆妇,将孩子安置在隔壁病房喂养。而他自己,则没日没夜地守在这间病房,守在她的身边。
她不说话,也不看他。他知道她在怪他,有好多好多的事都在怪他。可他们有了孩子,他总以为她会因为孩子心软,他总以为慢慢地他们就会好起来。
不管她在不在听,岑牧野每日都会在她耳边笑着说起孩子的事情。尿了、拉了、哭了、笑了,从隔壁得来的消息,每一件他都事无巨细地向她一一汇报。
她从不回应,只是睁着眼看着窗外,或是闭着眼休憩。
尽管她不开口,却肯积极地配合治疗,这点是唯一让岑牧野感到宽慰的地方。位于腹部的伤口愈合得很好,转眼便是出院的时间。
岑牧野边收拾着衣物,边向她说起家中的安排:“婴儿床我让人安置到隔壁屋了,你出院以后孩子还是让奶妈再带些日子。这样你夜里也好多多休息。等你恢复了,想让他和我们住一起也行。他醒了我来哄,你只要陪他玩玩就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别让自己累着。上回和你说了,有了孩子再换个大点的房子。那房子我已经托人看好了,地段比现在偏一点,但胜在环境清幽,可以有很大的地方来盖个乐园,等他再大点,我们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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