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她的座位,示意她坐回去。
周思琪脸上的表情僵住,悻悻然坐回了原位。
“到底什么事啊?”过人的聪明并不招惹男人的喜欢,周思琪总是知道该如何在他面前扮愚。她脸上笑着,却将攥得紧紧的双手藏在桌下。
岑牧野缓了缓心绪,语气比起刚刚也和缓了许多:“思琪,作为多年的朋友,我很感激你这些日子能抽时间、耗精力地来教若初。你说过不需要什么报酬,但我始终觉得欠你一个人情。你知道的,我一贯不喜赊欠。”
说时,便从衣兜里取出一张借契,写上“予以免息”四个大字,递于周思琪。
周思琪端详了片刻后,才声音颤颤地问道:“岸之,你这是何意?”
岑牧野拿钢笔指了指那张契上借贷人的名字,问她:“这周思年是你大哥,不错吧?”
周思琪怔了怔,点了一下头。
“那就这样办了。”岑牧野从她手里又取走那张借契,用钢笔在上头签上自己的大名,并笑着说道:“你大哥倒是解了我的一番忧虑。本想着直接给你补习费你定是要推拒的。送礼呢?我又是个不会的,不懂你们这些留洋回来的女士瞧得起哪些物件儿。偏偏昨日就有人给我递了这东西。本来我是不愿意管这样的小事,但下面的人和我说了这借贷人同你的关系,想让我通融几日,那我想,干脆就不收利了,权当卖你一个面子,也正好还了你的人情。”
那张笔墨未干的借契,被岑牧野推到了她的手边,周思琪盯着那上头的字,牙根都快要恨断了。
尽管这样,她依旧表现得从容而淡定:“岸之,这是我大哥的事,你大可不必如此。”
“是么?听说自你父亲过世后,全靠你大哥一人cao持生意,想来,也是不易吧……”岑牧野见她并不动那借契,便兀自拿过来,叠好,放到她的手里,“我知道你要强,但你如今也算是‘寄人篱下’,多少也得看顾兄嫂的脸色。我帮不上太大的忙,但既然他以你的名义求来了,我便没有推脱的道理。这东西你拿回去,你大哥见了自然高兴。”
几句话说得周思琪羞愤至极。羞的是,自父亲走后,自己竟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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