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些结论,趁着陆今午休的时间和周家人探讨些具体的治疗方案。
“我还是想带今今去淮宁。”卫舒心说道,她制止了周袈书即将出口的反对,继续说:“你不要紧张,先听我说。”
“陆今的情况比较复杂,她现在的状态只是看起来正常而已,但其实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去。她在无意识的伪装自己,很怕我们大家觉得她有病,所以尽可能的装作很快乐,大概她自己都意识不到这一点,实际上她的情绪一直处于非常紧绷的状态,有时候很小的一件事都会刺激到她。而造成她现在这种状况的原因更是多方面的。西方有个名词是“Murderer entrant”,通常是指在危险时刻抛弃同伴而存活下来的人,会在以后的生活中将自己代入成为凶手的角色,他们会竭尽全力的洗脑自己,是他们的原因导致了同伴的死亡。我认为陆今有这方面的倾向,她把母亲的死亡很大程度的揽到自己的头上了。不仅如此,她身边任何亲近的人出了任何问题,她也会觉得这是自己的原因,这里具体就指你们,这就是导致她不听打电话给你们确定安全的原因,尤其是你——周袈书,你对她的影响太大了。”
周袈书听得脸色发白,周父周母也紧张的直咽口水。
卫舒心:“陆今对你的过分依赖是不正常的,这并不是好事情,也不代表你可以靠着她的这份依赖和她永远在一起,你要明白这是她生病的表现。或许我这样说有些不合适,但呼你可能是她生活中的希望和光明、是她将来病愈的重要原因,可同样也是她病的这么深的导火索。你对她的无限迁就和为她做的所有退让和努力,她心里是非常清楚的,她的脑海中甚至可能会有个账本,你伤一分,她会帮你扩大到一百分,这些账要找谁来算?只会是她自己。而且,我认为陆今对说的话也并不一定全是真的,她是非常聪明且警觉的,对我的一些引导的话术十分敏感,所以很有可能在某些事情上撒了谎。”
房间的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周袈书像一尊破旧失修的泥塑,脸上似乎有了道道裂缝,风一吹就会碎成一摊没用的灰,他嗓音沙哑的过分,像磨砂纸的声音,难听的很:“所以,我要怎么做。”
卫舒心:“你们暂时分开,让我带她去一个全新的、安全的环境,而你,只需要过好本该属于你的安稳生活,活成非常出色的、不会被任何人所拖累的周袈书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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